常饱顿时站不住了,这两个年纪长一些的小伙儿都吃不消,思远年纪小,岂不会更严重?
“爹,我到大门口看看去。”
“好,你快去!”常庆老爷子也急得慌。
郭夫子另外的三名学生也都陆续出来了,除了戈几明外稍微好一些外,其他两个一出来就晕了。
常饱这边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本想到里面去看看,但被门口的衙役给拦住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依旧没有见到思远的身影,常饱整个人都慌了,心脏跳得飞快,手心不断冒汗。
“衙差大哥,您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看看,我家小子现在还没出来呢。”常饱苦苦哀求,又从兜里拿出来银两塞给一旁的衙役。
衙役看了看常饱手里少的可怜的碎银子,心里眼里满是不屑。
“没出来的人多着呢,难不成我都得把家人放进去?去去去,别连累了我挨板子!”
常饱眼神一暗,拳头紧捏,若不是情况紧急,再加上那人又是官爷,不然早就一拳头打上去了。
随后又急忙地跑了出来,叫到:“郭夫子,眼见着人都出来得差不多了,思远还没个人影。您是举人老爷,去和衙差说说,进去看看吧。”
“还没看见思远?”郭夫子正照看着没有家人陪考、已经晕厥的李黎西。
常饱慌乱地摇头,表示没有看见思远。
郭夫子一看,心道不好,思远恐怕是晕倒在里头了,丢下手里的毛巾,往考场门口跑去。
“王曲,你快跟着常饱叔和郭夫子一起过去,见到思远立马把他背到这里来。”王阳刚知道思远还没出来,立马急得坐了起来,人也变得精神了,又赶忙吩咐老仆:“王叔,你快多准备些中暑的药,思远肯定用得上。”
“好嘞!”二人得令,各自准备去了。
这边郭夫子一到门口,就表明了自己的举人身份,又给了银钱,两个衙差便没有说什么,直接让三人进去了。
常饱进去后一路飞奔,终于在一处门口的角落里发现了已经晕倒的思远。
“思远,思远,我是爹啊。”常饱焦急地呼喊着,一把抱起常思远往外跑。
“思远,思远。”郭夫子也喊了几声,发现他并没有反应。
“常老爷,把思远少爷带去我家少爷那吧,王叔已经准备好汤药了。”
常饱一路飞跑出来,直接把常思远放到了王阳刚的马车上平躺着。
王家老仆查看了一番,发现确实是中暑了,赶紧喂了汤药。
随后众人又驾车回了客栈,各自都安排妥当。
常庆老爷子站在床边看着昏迷的常思远,眼角有些泛红。
“老大,你是在哪发现思远的。”
“就在龙门进去一些的小门门口,思远一个人被挤在了墙角,这腿上和衣服上都是脚印呢,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给踩了,也没人帮上一把。”说着说着,一向性子坚硬的常饱声音已经哽咽。
“常饱,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待会儿思远就醒了。这科举场上很是残酷,考试的人都巴不得少一个对手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压根不会施以援手的。”茂义爷叹了一口气,科举哪里有外人眼里看到的那样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