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说。”听了常思远的回答,众人心中的疑惑更大了,纷纷催促出声。
“起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打听的和姑说的不一样呢?于是,我就多问了那人几句,才知道外人看见的刘家少爷,其实是刘财主特意安排的,专门替代刘少爷在外行走,是以姑也是被骗了的。二娃家亲戚也是因为有人在刘财主家做过短工,无意中才发现的这个秘密。我还特意寻了个时间,等二娃家亲戚回去时,跟着一起到刘家村验证过的。我在后巷里头看的清清楚楚,那刘家少爷就是个流着大哈喇子的傻子。”
常思远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说完,厅堂里变得十分安静,众人都暗自心惊,而后又暗自庆幸,还好思思的亲事还没说定,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常庆老爷子则是在暗自反思,真是老咯,被人蒙蔽了双眼不说,差点还害了孙女儿。看来以后孙一辈的婚事还是让两个儿媳操心吧,自己就盯着远小子几个考科举就行了。
“这回多亏了远小子机灵发现了刘家少爷的真面目,不然这回我真把思妮儿往火坑里推了。”
“爹也无需自责,那刘财主存心布局,外人定是发现不了的,怪不得您。”何氏十分庆幸,刘财主这事她想得比其他人更深些,怕是那刘财主明着是说给儿子娶媳妇儿,暗地里指不定存了什么肮脏的心思。她看了看一脸坚定的长子,心中十分欣慰,不愧是被思思疼着带大的,也知道护着姐姐。
“是啊爹,阿清说的没错。”常饱随声附和,还算思春小子聪明了一回,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下首的儿子,只见那小子竟对着自己笑得灿烂。
那模样,看在常饱眼里就是得意洋洋。臭小子,敢一个人跑到外湾去,还在老子面前摆神气,晚上非得揍一顿不可。常饱瞪着眼珠子,又暗地里挥了挥握着的拳头。
原本只是想跟老爹表示礼貌性微笑的常思远,在看见常饱挥动拳头时,竟觉得双股发烫。他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刚穿越过来时因为一时接受不了好几天不爱吃东西,最后被常饱给胖揍了一顿,当时那俩通红的屁股蹲,用大湾的话来说就是肿成了山包包。
“思妮儿这事我会处理好,刘财主还真以为我常庆老了就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没门!”常庆老爷子气哼哼地说着,转而又温和地对着常思远,“远小子,三个条件,爷都答应,你可不能反悔,开春了就得到学堂去。”
“好!”常思远一口答应,既然之前已经打定主意,就不会出尔反尔。
看着常思远坚定的神色,常庆老爷子心里乐开了花,他又看到了科举的希望,他相信自己心中的宏图大志一定能通过孙儿得到实现。
“好,从明天开始,你们三个都到爷的房里学认字。”常庆老爷子对着常思远三人中气十足地说着。
“知道了,爷。”三人各自回答,神态却各不相同,常思远平静,常思文隐隐有些期待,而常思涌则是发蔫儿。
正事说完,大家都各自散了。常饱常暖四人决定在家休息一晚,明天继续到镇上去做工,以后家里三个小子上学堂,得多存着些银钱。而且,眼见着孩子们一天天大了,房子也该大扩一些,如今几个小子还挤在一个屋里睡,再过个两三年思文也得成亲了,要是没有屋子住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