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淮说:“好。晚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尚柔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
尚柔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见沈羽淮也被吵醒,两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听见白婶去开门,门刚打开,就传来女孩子的哭声。
“姨!呜呜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白婶的声音传来:“别哭别哭,怎么了,慢慢说。”
那女孩子又说:“我被他妈他爸给打了,呜呜呜呜呜。”
白婶又赶紧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打你啊?为什么啊?\
那女孩又是哭。
只听见白婶又道:“快进屋,进屋说。”
那女孩子这才进了屋,一边进屋一边说:“呜呜呜呜呜我今天早上在早市买了两穗苞米,我回家的时候问我公公婆婆吃不吃了,他们说不吃。呜呜呜呜呜,然后我就馋,我就自己都给吃了。我也是昨晚上干活多了有点累。呜呜呜。”
白婶说:“别哭别哭,然后呢?”
那女孩儿又说,“然后他们进屋发现我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吃苞米,而且吃了两个,他们就打我,说我败家!呜呜呜呜!”
屋内的尚柔蹭的一下坐起来,就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问:“有没有水,我洗个脸,漱个口。”
沈羽淮赶紧配合的起身帮她从壶里往外倒水。
只听白婶又问:“那你家柱子呢?他不管吗?”
那女孩说:“柱子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屋里睡觉呢。后来听见动静出来,见我正和他爸他妈喊呢,他就又上来....又上来踹了我一脚!说我对他妈他爸不好,呜呜呜呜呜!”
白婶叹了口气。
那女孩似乎是站了起来给白婶看自己的衣服,然后说道:“你看看,就是这里。”
白婶的声音传来:“这么清晰一个脚印,这得多疼啊!”
那女孩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呜呜呜呜,姨,你说柱子一年到头都不在家,都在外面工地,好不容易回家这么几天,居然还帮着他妈他爸打我。呜呜呜呜,我平时在家那么伺候他爸他妈,他都没说谢谢我,还,还打我!我没法活了!呜呜呜呜。”
这女孩正哭着,却听见小屋卧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女人扎着高马尾,素颜,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那漂亮的桃花眼也似乎被怒气值的buff叠满,周身散发出了一种让人害怕的氛围。
那女孩吓得“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白婶赶紧安慰道:“别怕别怕,是我侄女的女朋友。”
那女孩这才又战战兢兢的坐下。
还没待其他人说话,只听见尚柔说:“带我去!我看看怎么回事!我看谁敢打你!”
那声音里带着一身江湖气,把那女孩说的又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白婶也有点害怕,她抱着那女孩看向沈羽淮。
沈羽淮和尚柔刚才简单洗了脸,漱了口,沈羽淮又收拾了一下,刚从屋里出来,忙对白婶解释道:“她就这脾气,比较急。”
还没等沈羽淮说完,尚柔上前拉住了那女孩的说:“现在带我去,来!”说罢,拽着那女孩就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