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柔自回忆中抬头，看着面前的沈羽淮。四五年过去了，他变得愈发成熟，当年的小破夏利换成了现在的宝马。他在公司的职位也靠着自己一步步升为店长。他面对的都是那样美丽多金的千金小姐，而自己，只是一根杂草，一条流浪狗。

“对不起。”尚柔说，“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为什么。”沈羽淮有些难受的说,“我想要一个理由。”

尚柔没说话，沈羽淮又赶紧补充道：“你是觉得我们应该先从恋爱开始，然后再结婚...”

“不是！”尚柔大声道，“不是！我很了解你了，不用恋爱。”

“那是什么？”

“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尚柔干脆换上一副无赖的嘴脸，“我不配，我自卑，我不想在爱情里继续这样。”

“我条件不好！”沈羽淮赶紧说，“我也是从一个小销售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也有穷的时候，我...”

沈羽淮有点编不下去，他从来没有和尚柔说过自己家的条件，他一时语塞。

尚柔没说话。

沈羽淮绞尽脑汁的终于想到一句话，“你就当我们互相帮助，一起过好日子？行不行？”

尚柔疑惑的看向她，“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不是喜欢，是爱。”

“那你到底爱我什么呀？”

“你好歹是一个女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对我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感觉吗？”

“哦。”尚柔说，“我一直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那些对象，都是温柔淑女什么的，有好几个我都见过，都很和我天差地别，我怎么会往那上面想。”

“那些都是我妈给我找的。”

“我听你女朋友说你家里条件还可以的。”

“就是可以而已。”

“那也比我强啊，你人又好，长得又好，又能挣钱，父母也好，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沈羽淮无奈的垂头，“我感谢你对我的赞美。”

尚柔转身窝在沙发里，假装拿起手机，却也心乱如麻。

沈羽淮走过来坐在她旁边，也没说话，像平常一样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