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貉一听,更加愤恨了,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现在想要撇清关系,我告诉你,晚了,我要是进去了,我一定把你的事情都捅出来,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看着他们吵个不停,殷泽倒是不慌不忙的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后,吐出一个烟圈,良久才慢悠悠的说道:“让人弄死沈眠眠的事,一定会查到你的头上,而他肚子里的孩子,也势必会牵扯到你儿子。”
“这个不用你说,我现在只想知道解决办法。”季貉烦躁的吼道。
殷泽勾唇笑了笑,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说道:“解决办法就是,二选一。”
“什么?”
“保你还是保你儿子。”
季貉的目光扫向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嘴唇颤抖着问道:“就不能……”
“不能。”殷泽打断了他的话,态度非常坚决,“沈眠眠的死必须有人负责,她死之前接到的那通电话,警察很快就能查出是你儿子打的。”
“那跟我儿子没关系,是我让他打的。”季貉急急地辩解道。
殷泽冷冷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倒了一杯,喝下后才慢慢悠悠的说道:“你要是跟警察这么说呢,倒是可以撇清你儿子,不过我提醒一下你,就算你入狱了,可你儿子做的那些事情,依旧得不到善终。”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要把我儿子推出去,保我自己吗?”季貉激动的走近他,怒视着他质问着。
“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沈眠眠死之前的电话是你儿子打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儿子的,买凶杀人他的嫌疑最大。”殷泽靠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提醒着他,“既然他无论如何都是要进去的,那他何不再帮你这个父亲多承担一点呢?你总不希望,你们父子俩都折在这件事情上吧?”
听完他的分析后,季貉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低垂着脑袋,陷入了纠结之中。
看到他这副样子,于达开口劝道:“眼下的局面,能保一个是一个吧。”
半晌,季貉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殷泽,有些痛心的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殷泽挑了挑眉,语气嘲讽的说:“你不是都让你儿子去送钱了吗?你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想着事发之后用他来保你自己,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又在犹豫什么呢?”
闻言,季貉瞪向了他,却始终没再说话。
与此同时,锦城,秦家老宅。
宾客都陆陆续续散去,只有些至交好友在此留宿。
秦知南从回了房间开始,就坐在沙发上没有挪动过半步,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整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
一阵敲门声响起,可她依旧没有理会,甚至都不愿往门口看一眼。
“南南。”
听到门外的声音后,她闭眼深吸了口气,随后才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进来吧。”
门缓缓被推开,夏禾悠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她将托盘放在了茶几上,轻声道:“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