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殊将茶杯往前推了一些,“尝尝吧。”
秦顾北眯起眼眸,目光凌冽的盯着他,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这么晚喝茶,怕是更睡不着了吧?”
闻言,谭殊微挑了下眉梢,不置可否的笑了,反问道:“秦总今晚能睡得着?”
说完,他便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
是啊,睡不着,他们今晚谁也睡不着。
秦顾北不语,目光幽深的盯着他,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我要知道悠悠的全部事情。”
这一次,他说的是他要,而不是他想,在这件事情上,他是绝对强势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谭殊勾唇反问,眼底闪烁着一丝狡黠。
“有什么要求和条件,你只管提。”
“在秦总眼里,是不是钱真的可以解决一切?不过也对,你们秦家从不缺钱。”谭殊语气平缓的质问他,字里行间都透着厌弃和讥讽。
秦顾北抬眸看向他,眼底闪烁着冰冷至极的寒芒,声音森冷,隐含着一丝警告意味,“别岔开话题。”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谭殊冷哼出声,“你们秦家虽然权财雄厚,但我们谭家世代行医,你有你的做事风格,我也有我的行为准则。”
秦顾北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将手里的烟掐灭在了桌上,“你当了她七年的心理医生,你一定知道她过去的遭遇。”
“所以呢?”谭殊冷嗤出声,“我有权保护她的隐私,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否则,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半个字。”
闻言,秦顾北倏尔冷下了俊脸,他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弧度,冷冽的黑眸里泛着凛冽的寒光,“你觉得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了吗?”
谭殊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着,眼眸犀利且锋锐,淡淡的勾唇笑了,“你秦顾北神通广大,想知道自然有办法,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确定悠悠真的想要你知道吗?”
秦顾北浑身弥漫着阴狠的戾气,他紧咬着牙关,额头青筋暴起,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正在压抑着巨大的愤怒。
他的瞳孔骤然缩紧,漆黑的眼眸宛若一滩古井无波般,深不见底,他垂眸看着面前已经熄灭的烟蒂,良久才启唇问道:“她所谓的病,是夏家一手造成的吗?”
“是,也不全是。”谭殊冷冷的回道。
他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投进了湖水里,荡漾起层层涟漪,激起阵阵波澜,让秦顾北的整颗心都揪到了一起,他攥紧双拳,眼眸瞬间变得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