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长叹一口气,死就死吧,为袁绍而死,值!
万千思绪化为一个字。
“杀!”
这是一场屠杀,刘岱的二千军无人肯降,他们倒在箭雨之中,老天为之悲凉,落下哀悼的泪水,纷纷细雨将这些将士身上的血迹冲净,融入大地,他们将长眠于此,人间疾苦,他们只是这些大人们争权夺利的工具而已。
刘岱,王楷,王肱,徐翕和毛晖的尸身被刘备派人送至鄄城,尊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炫耀战绩,我为老师付出的成果,堵天下悠悠之口的理由。
袁绍八百里加急报京城袁隗,放人吧,等我缓个几年,我保证将他们一一铲除。
“经查实,卢植,皇甫嵩二人无罪释放,朱儁买凶杀人,心存愧疚,已于狱中自杀身亡!”
这是袁隗的妥协,卢植皇甫嵩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朱儁下狱没多久就被打死,尸身都不知道弄哪去了,死人么,又没办法复活,那就扛下一切吧!
京城门口,皇甫嵩和卢植在告别,皇甫嵩要去江州,卢植去幽州,一是儿子卢毓一家在那,二是爱徒公孙瓒的原因。
“义真,一路顺风!”
“子干,多保重,期待你我聚首之日!”
皇甫嵩和卢植的双手紧紧相握,相看泪眼,凝语哽咽,此经一别,或许今生再无相见之日,暮霭深沉,离别心伤。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
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人间路,难,难,难!
人间情,叹,叹,叹!
朱皓收拾行装,正准备带着家眷离开,刘备前来挽留。
“文明兄,我实力低微,未能诛杀袁贼,还望见谅,可否留下?”
“玄德,汝非我父之徒,何错之有,我待去寻父亲之骸骨,玄德勿怪!”
朱晧骑着马,家眷坐着一辆马车,向江州而去,卢植已经写信告别他,尸骨早不知在何处,京城不可再去。
朱晧对东吴已经死心,自孙坚死后,他们根本就记不得一丁点儿朱儁的恩德,刘备么,就像他自己说的,刘备又不是朱儁的爱徒,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何况人家还出兵斩杀刘岱,不像东吴在那里演戏。
东吴的重心已经东迁,张昭和张纮的能力强大无比,他俩用官位拉来江东豪族们的支持。
正因为如此,东吴与各方诸侯也变得不同,孙权想施行什么政策,必须这些豪族们点头,孙静想出兵,也必须打仗的时候这些私兵才能集结,战力可想而知。
孙家逼迫无奈,在疯狂打造一支听命于孙家的水军,以取得长江天险的控制权,这样才能保住江东基业。
为此,太史慈,蔡瑁的水军进驻柴桑,占据彭蠡泽以拒东吴水军,使其远离荆州,张飞跳至江北的寻阳,臧霸进驻彭蠡泽以东,长江以南的彭泽城,寻阳和彭蠡泽以北都属于庐江郡,至此,庐江与豫章彻底绝断来往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