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仕腾这样一瞪,向芝兰心里一窒,后面的两个字就不敢叫出来了。她慌忙移走目光,想抽出被握住的手。
海仕腾好像预知她要抽手,更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
那双手因为长期做运动而有些薄茧,现在隔着一层布料,传递到向芝兰手上的是浑厚有力微温,被握着的地方好像湿漉漉的。
哪来的汗水?
海仕腾看着向芝兰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向芝兰眼尾扫得到他的眸光,眼光落在床头边的小桌面上,就是不敢看他。
空气再度停滞。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芝兰感觉到海仕腾的手在抖。她转头看了看握着自己手的那只宽厚的大手,眸光再往下移到他大腿处,再到大腿以下扁平的被子上,最后停留在空空的本该是脚掌的位置上。
海仕腾的双眸看着她眼光游走,知道她看着他没有了小腿的位置上。两眼瞬间被失望和后悔掩盖。
他微不可测的叹了口气,手一松,但又很不甘心的马上又握紧。
他知道,即使他要娶向芝兰,父母也不会反对。他一直担心的是两个孩子的想法。毕竟龙薇薇真真切切的陪伴了两个孩子的童年和少年时期,而且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开,孩子们的心里一定接受不了另外一个女人取代他们的母亲。
儿子每一次带他出去,都一定要向芝兰陪伴,他以为儿子是担心照顾不好他。偶尔儿子提前离开,他也以为儿子是工作忙。
从来都不敢想,这是儿子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昨天,儿子约他去吃饭,开始时他还以为儿子像平时一样带他出去散散心,换一种方式相处。但是,当他捧起儿子塞在他手上的玫瑰花时,他终于明白儿子的用心。
海仕腾看着向芝兰捧着玫瑰花那一刻,就暗下决心,再也不能这样无了期地等下去了,他要赌一赌。
万一赌输了,被拒绝了,该怎么办?
经过一个夜晚的思量,海仕腾想好了应对她回绝的方法。甚至连说什么话,如何打苦情牌,温言软语哄的;如何道德绑架,花言巧语诱骗的;如何威逼利诱用强的都一一想好了。
但是他没有想过现在这样子,不声不响的不给他回应,他该怎么应对。
两次了,他叫唤了她两次,该听的也应该听清楚了,该想的也应该想清楚了。
现在只有用强的了!
海仕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呼出来。储起了足够的勇气和力量,使出全身力气把向芝兰往身上一拉,两支劲臂紧紧地把人紧箍在身上。
向芝兰撞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胸部一阵闷痛。鼻子撞到男人的锁骨上,可能要歪了。整个上身被紧紧地箍住,一动不能动。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严丝无缝的,男人因急剧喘气呼出的温热直喷在她的耳朵上,太尴尬、太暧昧了。
“海仕腾,你放开我!放开我!!”向芝兰不断挣扎。
海仕腾大口大口的喘气,任由她蹭蹭蹭,飙飙飙,就是不松手,不说话。
“海仕腾,你听到没有,放开我!放开!”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要箍死我吗?”
“大流氓,海仕腾,你放不放!”
“海仕腾,你别欺负女人。有种的我们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