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谁像我做人儿子做得这么为难的?
儿子只是想父亲您老人家晚年幸福而已,也这么难吗?
“嗯唔?”
海锦城不想给父亲泄气的时间,逼着他说出心里话。
父亲心里有打算,如果是他看到的想到的从头到尾都是错的,人家两个当事人根本就不是相互有意的话,也好尽早作其他安排。
海仕腾难道不知道儿子的意思?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父子俩沉默了一下,正在海锦城脑子里快速运转,要怎么样加码时,耳边传来父亲闪烁不定的话语。
“你说说,给一个什么身份,她才会留下来呢?”海仕腾认命地收起即将爆发的怒火。
绝不是虚心求教,是在试探儿子的意思。
“反正不是护理。”海锦城就是不说明白,“您不是不需要私人护理了吗?”
“你和她比较谈得来,你知道她想要什么,是吧?”
“不知道!曾经几次我将要问出答案,都被那么一个酸溜溜的人打断了。”海锦城想起几次功败垂成、前功尽废,恨得牙齿痒痒的。
“爸爸,早几天兰姨还投诉您越来越看她不顺眼,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该不是还未可以独立行走就想辞退兰姨,或者打算换护理吧?”
“哪个笨女人跟你投诉我?”
“我把话放这儿,除非兰姨自己要离开,任何人都不能辞退她。我早就把兰姨当做海家的一份子了。”海锦城别无他法,只有落下最后通牒。
“我没有要让她走,只是她够笨而已。”海仕腾恹恹的说。
“相比聪明但有话不敢说的,我更喜欢那个笨笨的不会说的。”海锦城把手插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触到口袋里的手机,才想起自己一直在等电话,再也没心思带领父亲绕圈子、猜哑谜了。
“爸爸,您想好了随时找我,我有事要回书房。”
说走就走,在海锦城关上门之前,海仕腾才想起,“城城,你刚才真的有小允的消息吗?”
“假的,以您的聪明也相信?小允的事情,我知道您和爷爷奶奶一直都暗中帮忙。我们随缘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海锦城的心“吱”地像被刀子劈开两瓣,鲜血淋漓的。
随缘!呵呵……
好一个随缘!
海仕腾还来不及收回视线,门儿重新打开,“爸爸,您有把我当做您的反面教材没?别犹犹豫豫的把人弄丢了才知道后悔。”
话才落地,海锦城就关上门,转身靠在门边的墙上,拿出两台手机检查了一遍后,垂头丧气地走向楼梯。
节日的高铁站,人流量倍增,简直连个站的地方都难找。
洪英机作为东道主,接了庞泽岸一家后在前面引路。
他拉着女儿左冲右突,一路带领着旁庞泽岸一家三口往验票口走。
还有十分多钟才验票,洪英机把两个小女孩抱到两个行李箱上面坐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很容易就找到游戏玩起来。
严苏亚跟洪英机一样,在Y国读书,中途休学两年回国结婚、生子。
两人同一年回Y国完成学业。
在Y国她就看上了洪英机,要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妹妹。
碍于洪英机的实际情况,父母都不太热忱。谁知一放又是几年,妹妹还找不到心仪的男人,严苏亚再提起洪英机,父母才点头答应。
这次工程,纯粹是严家人暗中考验洪英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