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和傅爷的刀法真不是盖的,三四十把刀用完,那人竟然还没死。
薄司寒最后一把刀从锁骨的下方穿了过去。
若不是他今天赶过去及时,他的小姑娘还不知道会受多少伤。枪都用上了,一个不小心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想到失去她的可能,薄司寒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上气。
敢动他的人,就该死。
傅晏深的刀扔向了另一边的锁骨。
他的心情是真的不好,白梦馨对他的态度总是忽近忽远,憋得难受就想发泄一下。
刀扔完了,薄司寒示意链子放下来。
男人竟然还能在地上蠕动,不过都已经看不出来人形了,有的地方骨头都露出来了。
辛远和元洲将手帕递过去,两个人擦了擦手。
薄司寒瞥了地上那东西一眼,声音森冷的犹如地狱修罗,“趁还有口气,丢你那鳄鱼池里让它们尝尝味吧。”
傅晏深将擦完手的手帕丢下,也只能尝尝味了,已经没什么肉了。
出了地下室,傅晏深开了瓶酒。
薄司寒晃了晃酒杯,“说吧,谁指使的。”
辛远抿了抿唇,他以为二爷都要忘了这茬了,“薄兴裕,今天早上从夫人出门就跟着了他们就跟着了,比赛结束来了机会,他就让它们动手了。本来是想绑了夫人的,后来看得不了手,就干脆让他们下杀手了。”
薄司寒墨色的瞳仁卷起风暴,幽深晦暗的眸子仿佛淬了毒一般。
薄兴裕。
他才从江城出来几天?薄兴裕就从里面出来了。看来有些人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出来了不趁着这个机会溜到国外去,反倒跟来都城对曲忆忆下手。
他这个小叔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酒杯的酒一饮而尽,薄司寒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冷肆和戾气,越卷越烈,裹挟着令人胆颤的刺骨寒意。
低沉愠怒的声音在大厅响起,“把都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辛远不禁为薄兴裕捏了把汗,真是不作不死。
酒杯放下,薄司寒起身。
傅晏深也将酒杯搁下,“还需要发泄吗?我这还有其他的场地。”
“不了,还有人等。
薄司寒已经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看向傅晏深的眸子里有浅淡的笑意。
傅晏深觉得受到了嘲笑,起身也往外走,谁家里还没个人了?
......
薄司寒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推开卧室的门,门口的小夜灯亮起,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床上睡着了的小姑娘的身影。
她的腿搭在被子上,胳膊还把被子又往怀里拽了拽。
薄司寒在地下室里染上的一身戾气在看见她这副样子时,散了大半。
他动作轻缓地走到床边,眼里的温柔漫进无边的黑夜。
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动静,手伸到旁边像是在摸什么东西,摸了一会没摸到,身子也
往边上挪了挪,小嘴巴撅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下一秒,她翻个身,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