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纪天睿吃的心惊胆战的,即使他把虾肉都扒拉了,白梦馨中途还是转了桌子,把他夹得多的菜转到他的面前。
等到结束,他觉得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都住在御园的好处就是纪天睿又可以蹭车,可是说实话,经过刚刚饭桌上那一遭,他内心并不想再蹭车了。
打个车回去,他在车上还能舒坦点。
然而,他还是被白梦馨邀请上车了,傅晏深那冰冷又锐利的目光他又感受了一次。
回到公寓,纪天睿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
半个小时之后,元洲敲开了他的门,给他送来了三大打包盒的熟虾。
并给他丢下了一句话:“傅爷说你喜欢吃虾就多吃点,不过要自己动手。”
纪天睿就差当场捶门了,他傅哥和薄哥真不愧是能玩到一起的人,折磨人的法子都如出一辙。
可是他是个伤患啊!
“元洲哥,你看看我的胳膊!”他可怜兮兮地亮出自己还裹着纱布的手腕。
三分钟后,元洲给了他答复,“傅爷说了,那就等回了江城在请你吃。”
纪天睿:“!!!”
他能不回去了吗?
......
这一天惊心动魄的,曲忆忆晚上睡得特别早。
为了确保伤口不沾水,洗澡也是薄司寒帮她洗的,薄司寒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她检查了一遍,确认她身上没什么其他受伤的地方。
检查到她在浴缸里腿都软了,不是薄司寒抱,她都差点出不来。
狗男人,一张嘴净会骗人。
有这么检查身体的么?
薄司寒给她放到床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身边的男人好像起了身,但是她太困了,抱着被子继续睡了。
薄司寒出了公寓,辛远不在,他亲自开车,黑色的迈巴赫在夜晚的柏油马路上疾驰。
驶过闹市区,车窗外的灯光也越来越暗,男人清俊的下颌线条紧绷,面色冷的可怕。
车灯划破夜幕,停在了郊区的一栋别墅前,院子里几株梧桐树上,乌鸦凄厉地叫着。
车门打开,寒风凛冽,薄司寒迈着修长的腿从车上下来,裹挟着一身凌厉冷然的气势。
别墅的门打开,门口的两个人恭敬地躬身。
地下室暗房的门打开,长长的走道,昏暗的灯光将地面映衬的阴沉沉的。
薄司寒脸色冷沉,黑眸中卷着深不见底的愠色,一身肃冷的黑色大衣被昏暗的光影渲染的毫无温度。
皮鞋踏在青灰色的地面上,沉闷的声响在安静的有些诡异的地下室里,让人更多了几分心惊。
走道的尽头,是宽阔空荡的地下室,阴冷潮湿,潮湿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辛远听见声音立马起身迎了上去,“二爷,已经问...”
薄司寒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辛远接过挂在了一旁。
薄司寒抬头看向前方,男人被吊在中央,身上满是鞭痕和伤口,衣服破烂不堪,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