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山高兴地将自己父亲扶起来，父亲眼神清明，但是却因为中风动弹不得，只得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阿巴阿巴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字句来。

宁姿给他们留下了一些药。

“这药记得吃，另外，李叔，你答应我的，可别忘了。”

然后宁姿就在外面等了。

等到李富山出来时，他眼眶还红红的，见到宁姿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恭敬的笑，和刚才见到宁姿时的冷脸判若两人。

“你手里带那些资料了吗？”

宁姿点头，拍了拍自己的包。

“带了。”

这一次，宁姿带的是语文数学物理生物化学的，文科的她打算看一下市场效果再复印。

她将资料给了李富山，李富山看到那资料时，眉头忍不住挑了起来。

“你这资料......”

宁姿笑道：“我自己弄的。”

李富山印刷过的资料多，自然也就知道这东西究竟有多么的珍贵，他道：“我有一个条件。”

宁姿道：“什么？”

李富山道：“留一份给我孩子，他现在也要高考了。”

宁姿点头：“反正遵守我们刚才签订的协议就是了，你不得私自印刷，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心血，不然我也不好说话的。”

宁姿和李富山就只是合作关系罢了，她也不用捧着他。

他们本来就是平等的。

李富山这个人是很有原则的，他点头。

“你放心。”

宁姿道：“那麻烦你先每样给我复印一千份吧，三天后交给我可以吗？”

李富山苦笑：“三天后怎么可能，起码得一个周，我得抽调工人来给你印刷呢，机器的工作效率也没那么快。”

宁姿的视线落在了老旧的机器上，一周后能复印好，大概也是极限了。

“好，那一个周后，我会派人过来的。”

这一个周里，宁姿一直在给李老爷子治疗，老爷子的情况基本稳定，每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少。

然后宁姿叮嘱李家人，让老爷子每天坐着轮椅退出去晒晒太阳散散心。

正是因为药物和生活的调理，老爷子的病气没有以前那么浓了，面色也红润了一些。

这也足够让李家人高兴的了，老爷子这样子，其实比起昏迷前的几个月，已经好了太多太多了。

宁姿知道老爷子脑部出血量很大，也和李富山讨论过治疗的方案。

“现在有两种治疗方法，一种是直接手术，清除脑部的淤血，另一种，就是保守治疗。”

李富山道：“他都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实在是没有必要让他遭那么大的罪了。更何况，就算遭了罪，也不一定百分百能治好的。”

命丢了都是有可能的。

宁姿点头：“可以，那到时候我给你写个药方，你自己慢慢调理吧，这种方式的话，会漫长一些，而且得一直吃药。”

李富山问了句：“那老爷子，之后还能恢复吗？”

宁姿道：“这个得看恢复情况，要是手术治疗的话，那么是可以完全恢复的，但是药物只有六成恢复的可能。”

听到这话，李富山已经很满足了，这比起之前省里专家的话，已经好了太多了。

宁姿也不多说，李富山知道他们现在只是交易，当即对着宁姿开口。

“都已经打印好了，你待会跟我去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