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兹曼看了比赛这么久终于让他逮着了一个实力强劲的小流派剑客，这个留着些许胡渣的人穿了一身飘逸的长衫，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潇洒出尘的样子，看上去真的有几分剑客的味道。

于是吴良等人就坐下来围观这位剑客的比赛，罗兹曼刚好用手环将整场比赛都录了下来，因为他认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众人要找的永生者。

并不是所有宋国的剑客都喜欢穿长衫的，宋国的传统服饰是长衫不假，但他们非常懂得变通，大部分宋国剑客在比剑的时候穿的都是宽松的运动服，像这种大夏天还穿一身长衫装样子的剑客一般战斗力都不高，大多数都是为了出风头才如此打扮。

但那只是一般情况，此时罗兹曼就找到了一个非要穿长衫和人比剑、实力又相当不错的小流派剑客，剑山大赛在海选阶段并没有穿着要求，所以裁判们也任着这家伙穿了一身飘逸的行头，甚至可以看到负责比赛的几位裁判正在一旁偷着乐，就等着长衫剑客被身上的衣服拖累。

“啪啪！”

长衫剑客的攻击非常迅猛，但总让人觉得欠缺了什么，吴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状况，他对剑术的了解不多，不知道长衫剑客的剑里究竟缺了什么，只好将自己的疑惑说给了罗兹曼等人了解。

“是一往无前的气势。”罗兹曼用手臂比划了两下，可以看到他两次挥动手臂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罗兹曼微笑着解释道，“你已经能看出来一个人是否使出全力了，说明你对战斗很有天赋。”

人在使用全力和收敛力量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巫师这种使用魔力的家伙姑且不论，使用肌肉力量的人很容易暴露出是否使用了全力，可以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中判断一个人是否使出全力。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些经历过大量战斗的人才能看出别人的状态，如果有天赋的话可以缩短这个训练的过程，吴良恰好就是比较有天赋的那一类。

“难道不是做出狰狞表情、浑身颤抖的人就是用出全力了吗？”吴良对此感到有些不解，他印象中一个人使用全力的时候就会脸部表情变形外加浑身颤抖，吴良记得以前和同学扳手腕的时候就经常能看到这种景象。

“你说的那是对自己身体控制能力不强的人，如果是专业的运动员、战士是不会简单通过外表显现出他们的身体状态的。”罗兹曼活动了一下手臂，接着补充道，“你在使用手部肌肉的时候和脸部肌肉有什么关系？只有不会控制的人才会让全身的肌肉一起发力，那样只会平白浪费体力。”

吴良回想了一下奥运会时冲刺的那些短跑运动员，忽然觉得罗兹曼说得挺有道理的，的确那些运动员在冲刺阶段时也并没有表现出面红耳赤、浑身颤抖的样子。

“啪！”

穿长衫的剑客一剑直接将对手的剑挑飞，紧接着做出了一个收剑重刺的动作，用木剑的圆头在对方的胸口轻点一下，然后非常潇洒地挥舞木剑收入仿佛握住剑鞘的左手当中，紧接着穿长衫的剑客就开始对着观众席招手，看上去非常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嗯……我是知道他隐瞒实力了，但隐瞒实力的剑客不是很多吗？”吴良瞥了一眼穿长衫的剑客，还是觉得这家伙不像是永生者，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怎么可能是这种轻佻的家伙？

“那些人没有这个人强。”罗兹曼指着穿长衫的剑客，微笑着说道，“这家伙的剑术水平相当高，他不仅能完美掌控每一场比赛的节奏，甚至还能让对手和裁判察觉不出来。”

掌控剑斗节奏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掌控节奏而不被发现就更难了，像之前吴良等人也见过其他能掌控节奏的剑客，但那场比赛看上去就像是剑舞一样，场上的两位剑客你一剑我一剑看上去完全没有观赏性，稍微有点剑术常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其中有一人在胁迫另一人跟着他的节奏走。

“那你能看出他在掌控节奏？”

“我也看不出来，但我知道这家伙的实力超群，他这种水平的剑客要是欺负一个二流剑客还要这么长时间不是在搞笑吗？”罗兹曼摇了摇头，坦然承认自己也看不出小流派剑客在掌控剑斗的节奏，不过他会用排除法。

当无法看透一个剑客的时候，不妨看一看他的对手，一个剑术大师和一个初学者平分秋色肯定是有原因的。

“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和他接触一下？”

吴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景文心，见永生者这种事肯定还是要征求景文心的意见，毕竟这里和永生者关系最大的可能就是景文心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