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忽然眼神一愣,不敢置信地望向城中某个方向。
于此同时,谢遥也感觉到了什么。
一股庞大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油然而生。
蔓延到城外所有人的心中。
无数还在逃命的人,都纷纷停下了脚步。
而那些追杀他们的魔种,也突然像是丧失了动力,暂停了一瞬。
这一刻,世界像是静止了。
所有人眼中,都只有那从护城大阵内部,位于城中某一处照亮天穹的奇怪‘光彩’。
宛如戏剧落幕后却又复始的登场,在所有人都以为尘埃即将落定时,它,不,应该是祂,出现了。
祂像是由无数种颜色编制而成,但仔细去想它是什么颜色时,却又无法找到相应的词汇。
祂是一切色彩的集合体,却又是一切颜色的湮灭者!
祂从内部爬上了大阵,很快就如同颜料在水里蔓开了一大片。
祂是B级魔种,近乎于神明的存在,星之彩。
……
“怎么……可能?”
谢遥觉得自己喉头干涩无比。
星之彩为什么在这里?
那天,程遗墨几乎把星之彩十一打到湮灭,而且程遗墨离开安定城后,不是去追击它了么?
它怎么在这?调虎离山,骗过了程遗墨,然后反过来攻打安定城?
不,不可能!
程遗墨既然能击败它一次,就说明双方的实力有很大差距。
对于如此高阶的魔种而言,它不愿意,也不敢冒这种风险。
而且,程遗墨既然去追击它了,自然能锁定其动向,不可能盲目扑空,还被它杀了个回马枪!
除非……除非城里面的,是另一个星之彩!
谢遥脑海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他想到了程遗墨离开那天,发现了那片地下遗迹,那里面有疑似城主宁白首的尸体,还有大量形貌诡异的怪物。
这个星之彩,就躲在那里?
该死!宁白首果然是叛徒!是他做的局!
这一刻,脑海里的一切都交融起来。
但是,似乎来不及了。
护城大阵号称可以抵挡B级魔种的进攻,但是没人想过,倘若这头魔种在大阵内部,又该如何应对?
只能寄希望于,大阵足够强大,而且,不能被对方在城中,找到控制大阵的中枢!
可是,护城大阵,似乎是由城主来控制的。
里应外合……完了。
不,或许等下护城大阵就会打开……多半如此!这是宁白首的计策!
我借机冲进去,和老师,学姐,队长他们会和,有机会逃!
嗯,还能拉拢温言帮我,她也C级,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个C级,就多一份救人之后生还的希望。
谢遥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突然觉得背后一片灼热。
嗯,还能拉拢温言帮我,她也C级,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个C级,就多一份救人之后生还的希望。
谢遥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突然觉得背后一片灼热。
“嗯?温言长官,你怎么了?”
他回头,就迎面一张温热的嘴唇贴了上来,唇齿相接,努力挑动他的本能。
谢遥一愣:“你做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情?你tmd中毒了还是脑子不正常了,准备在世界毁灭,临死之前打一p是吧?还是说风祭祀最后一击居然含有‘如果不现在啪啪的话就会浑身暴筋脉尽断暴毙而亡’毒?
可我并没有准备认命啊!
谢遥正要推开她,并且义正言辞告知,自己可不是这种被欲望支配的混蛋。
但耳旁传来温声软语:
“虽然你只是二阶武夫,但眼下也没办法了,本来还指望依靠费止……唉,便宜你小子了……”
“唔?”谢遥一愣。
似乎不是临死炮,而是,有什么别的手段?
“别说话,配合我……我能,借此突破……可以……准备神降……解决……”温言软声哀求。
“……好吧。”
虽然温言话里说的不明不白,但谢遥何等机敏,大概猜到这是对方的某种底牌,
她本想依靠三阶武夫的肉体力量来突破,现在无奈只能找我凑合一下?
唉,我甚至还是单身大男孩啊……
你这看似冷酷无情的女法官,怎么会有这种底牌啊,也太变态了吧……
胡思乱想间,温言抓住他的双手,主动送上。
谢遥手足无措,只能攀登……
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久。
一股磅礴的金色元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温言体内,被她吸收,温养全身。
“嗯……嗯?”
原本几乎要沉迷进去的温言忽然被这股力量一冲,身上一颗颗暗纹开始打开,汇聚头顶,形成金色光环,将她裹住。
自上而下,一连十个,大小不一,却正好形成立体感十足的画面。
此时的温言,看了让人没有任何亵渎的想法,只觉得她代表了世上最完美最纯洁之物。
她移开头,仔细看了看已经逐渐入戏的谢遥,突然嘴角一翘。
“他这身体……好像,反而是我占了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