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是不是院正骗人的？那丹药怎么可能没用，是用健康孩子的心头血做的，不可能。不可能。”皇后有些疯狂，将一套茶具都摔碎了。

高来福静静在旁看着，徐太医向高来福看了一眼，“高公公，您看这？微臣已经说完了，娘娘不信啊。”

“皇上命你们撒谎诓骗本宫对不对？那些道士说了，如此便可续命，大皇子就能康复了。”皇后说着说着就哭了，“以前有富贵人家公子哥儿试过这样的药引，人家好了，为何我的恒儿还不见好？”

徐太医被吓到了，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秘闻，最近民间清缴了两个歪门邪教，据说跟失踪孩子有关。

高来福此时命人关上殿门，将徐太医带出来，“徐太医，皇后恐怕得了失心疯，您也看见了，病得不轻，这事也无法对外人说。您说呢？”

徐太医立即摆手，“高公公，我当然也什么都不知道，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是一样的说法，这个请您放心，也请皇上放心。得了失心疯的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高来福笑道：“徐太医是聪明人。”

徐太医赶紧又道：“皇后娘娘在宫外搞的药，我是真不知道啊。”

“徐太医不必慌张，皇上早命康大人和焦大人暗中查清楚了。”

皇上回到清凉殿后又见了暗卫首领焦勋和京兆尹康大人，他俩秘密抓捕了程世子并审讯一番，已出了结果，特来向皇上禀明。

晚膳，裴谨言一个人吃，她旁边还放着一张高凳，上头坐着四皇子，这椅子还特意多制了两根横木，以免四皇子摔下来。

小顺子已向小山子、高来福打听清楚目前的形势，“娘娘，据说大皇子发病是去凤藻宫的路上，有宫人嚼舌根说凤藻宫的事，这才吐血晕倒。而且那三个宫人还都跑了，如今高公公正命人寻找。”

“定是有人泄露了皇后禁足的事。”裴谨言不意外，皇后禁足闹这么大，大皇子迟早会知道的。

“若只是这样倒还罢了，传话的人还句句指着咱们承乾宫，说皇后娘娘是被贵妃害的。说承乾宫得到的好处最多。”

“太过分了，这些人是什么来头？那三个宫人肯定是受人指使的，收了银子故意在那儿做戏呢。”姚黄听着就生气。

裴谨言给自己夹了一筷子油焖冬笋，慢悠悠吃着，“皇后若不搞续命的事，倒还不至于这样。说到底，是他们程家自己的问题。宫中太医本就医术高明，她还要去信江湖术士的话。大皇子没有因为乱吃药而毙命，也算命大。那三个乱说话的宫人找到了就跟我说一声。”

“是，娘娘。”小顺子小心翼翼看了眼主子，“不过，恕奴才直言，大概是找不到的。一开始是大皇子身边的人去追，结果没追到，他们也没看见那三人的正脸，只有侧脸和背影。如今高公公再怎么命人去查，也是大海捞针。就算找到了，可能也是出来顶罪的或者干脆死无对证。”

宫中太监、宫女人数众多，如今又出事了，谁会站出来承认自己曾说了什么，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裴谨言淡定道：“此人倒是蔫坏，既能刺激大皇子使其病情严重，又挑得皇后与本宫势不两立。倘若大皇子这时候去了，咱们承乾宫就在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