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她来到床上“困了先睡,我去洗漱。”
一沾床还真困了,捂着嘴打哈欠“嗯。”钻进被窝,等男人洗漱回来就滚进温热的怀里。
皎洁的月色撒在黑暗夜空,月光穿透树梢照映在水面,夜晚非常安静又美丽,也伴随着危险,好在一切准备充足。
赶了两天路,方圆百里没有客栈,大家只能睡马车上,宁母和荒芜一辆,宁父和荒流一辆,沈霁慎和斐同济一辆,带的人都隐匿起来,好在还是夏天,晚上天气凉爽不用被子。
一股杀气直奔三辆马车,荒芜和荒流都紧紧握着随身佩戴的剑,没有惊动身旁熟睡的伯母/伯父,沈霁慎和斐同济同时睁开眼,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觉得不对劲,两人都出了马车。
荒芜和荒流也出来,因为他们闻到了毒。
见她们姐弟出来,两人直接过去,明显这边的人乘下风,甚至有几个人脚下不稳,身上已经开始受伤。
“我们带的人武功不会低于皇室暗卫。”
荒流一直凝视着前面“知道,对方使用了毒,看来神医谷有人和这群黑衣人的头目做了交易。”
斐同济“神医谷?不是一向不愿掺合朝政事吗?”
荒流嘲笑“真以为神医谷有多清高啊,要是真不掺合怎么会用权贵之人的势力去杀人。”话里的嘲讽更明显。
拿出一包药粉踏空飞过去,粉洒在空中,没一会穿便服的人都恢复战斗力,两刻钟后解决最后一个黑衣人,自己人死了两个,重伤一个,三个轻伤。
沈霁慎和斐同济站在马车前保护还在睡的人,荒芜和荒流去给受伤的人上药,忙到半夜正收拾,听到马蹄声,所有人都进入戒备状态。
“是我们。”
是柱子的声音,宁父从睡梦中醒来,走出马车,斐同济正好站在马车前“是柱子。”
“老爷,我们奉爷的命令来护送你们回京。”柱子跳下马,在火棍照耀下让人清楚看出是谁,荒芜和荒流也认识。
沈霁慎和斐同济等人才放松戒备。
“好,都在原地休整!”宁父说。
“是!”柱子带着带来的人帮忙收拾,给那些死去的人撒上药粉,很快清理干净地面,起了火堆原地休息。
多了柱子带来的人,接下来回京路上少去很多折损,死的都是对方,这边伤的也少了许多。
“柱子哥,我们能一起练吗?”
柱子咧嘴笑“可以啊,不过你们主子愿意吗?”
“愿意的,我们请示过。”
柱子点头,留下一批人在原地保护,带着人去练功,也让暗卫受伤几率少了许多。
荒芜今天起的很早,喝着柱子一早煮好的粥配馒头,暗卫请示沈霁慎的时候她正好在旁边,眼神暗了暗,遥望柱子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沈霁慎来到旁边坐下,和荒芜一样喝粥配馒头。
听到他问自己才偏过头“你为什么同意自己的暗卫和我们家爷的人交流,身为质子一般不是戒备心很强的吗?”
沈霁慎好看的眉挑了下“你们家爷?”
荒芜“嗯,我们家。”
“你和你弟都是宁囚渕的下属?”沈霁慎没想到这些,刚住宁家没留意他们的称呼。
“不是,我和阿弟自愿的,从爷救了我们后甘愿做他的属下。”
内心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听到自愿还是不是,没有再问。
“我和宁囚渕在京城从小就认识,他知道我什么样,我知道他什么样,不算生死过命朋友也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的人,比起将后背交给自己人我更信任宁囚渕。”
荒芜这才正视沈霁慎,从没像此时不带任何目的去正视,通过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没有骗人,比起信任斐同济他更信任宁囚渕,她没有问具体原因,匆匆别开头。
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他眼里的情愫,上次仰头看的不清晰,以为是阳光问题,现在要去掉自以为的问题。
‘芜儿,女孩子要等别人来爱,不要等自己爱的那个人,初时不爱又如何,日久能生情。’
‘芜儿,为师不能帮你物色未来夫君了,要记得为师说的要等别人来爱自己,好好爱自己。’
师父去世半年,荒芜一直记着师父临终前说过的话,她不懂爱是什么,可师父常常抱着酒坛坐在药田自言自语,好几次看到师父遥望远处的目光,是一种痛失,又会拿出一块红色玉佩露出爱意满满的思念。
沈霁慎眼里的情愫她在爷和陆衍景眼里见过,爷眼里的情愫更浓,只要夫人在就能时时刻刻感受到。
“你喜欢我。”重新偏过头,看着沈霁慎,她喜欢看人的眼睛,眼睛永远不会骗人。
沈霁慎神情稍有一顿,但没有被看出来的不好意思,反而嘴角上扬,眼中的情愫更浓,大大方方显露出来“是的,不用觉得困扰,我喜欢你是我的想法,你可以拒绝也可以当作无视,要是愿意接受我会非常开心。”
荒芜摇头,并不觉得困扰。
觉得要说清楚“我不觉得是困扰,只是我与你没有救命之恩,没有斗嘴冤家的情境,如果一见钟情你应该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你为什么喜欢我?”
“没有一见钟情,我与你日久生情,至于为什么喜欢,什么时候喜欢我也不知道,等我发现时你已经在这里。”指了指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