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吾先看到的!”
“杖魔,你瞎嚷嚷什么!门缝就这么大,你想出去也出不去,可别硬塞,若是封印之门出了什么差池,害的老娘我继续留在着破地方几百上千年,定与你没完!”
而此时的门外,本是着急的走来走去的牛头阿傍,看着封印之门有了动静,还以为是墨颜要出来的,随即跑去。
只见此时挤在门缝中,全身血汗淋漓,死死硬撑的貔貅对着牛头大声喊道:“别过来!快走,它们要出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缕黑烟率先从门缝中飞出,牛头措不及防,当即被撞飞倒地。
“吼吼吼....多谢你啊小貔貅,若不是你硬撑着,吾等可未必能有机会逃出。”
一旁的土伯见状,指着那缕黑烟骂道:“臭口,赶紧给老夫回去,如若不让,定让你灰飞烟灭。”
“哟,原来是土伯你这个老东西啊,不知道天界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竟为了天界反过来对付我们,我们可都是一类的啊!”
“呸!老夫耻与尔等为伍,少说废话,快快下来受伏!”
“哼!!若不是当年魔君开恩,放你离开,你能活到今日?我也早看你不顺眼了,拿命来!”
黑烟随即与土伯冲撞上去,两者的实力旗鼓相当,爆发出的气场,掀起阵阵激荡。
马面上前将牛头扶起:“怎么样了?”
“他奶奶的,竟敢撞我,看我不劈了它!”
“哟,没想到刚出来就碰到了个大货,一看就好吃。”
只见门缝中又飞出几缕黑烟,对着牛头品头论足道。
牛头立马来气了,抡着斧子,对着那几缕黑烟嚷嚷道:“哼,就你们这几撮黑毛也想吃我?先问问爷爷我手中的斧子答不答应!”
“还挺暴躁,合老子胃口!”
随即那几缕黑烟冲向牛头,牛头也不客气,抡着斧子横劈竖砍。
随着邪祟不断从门缝中飞出,马面也随之加入战斗。
土伯见着大事不妙,对着貔貅喊道:“一刻钟已过,快关门!”
然而貔貅却对此无视,仍死死的撑着身体,用着自己的鲜血阻碍着锁链和符咒的复合。
这也使得更多的邪祟从门缝中飞出。
由于在九幽呆久了,这些邪祟出来为了适应,只能以黑烟的状态行事,待补取力量完备,才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其中就有一位名为“虚耗”的邪祟,对貔貅引起了兴趣,看着貔貅全身金闪闪的鳞甲,犹如黄金铸成,虚耗见此顿时眼冒精光。
但又忌惮貔貅的瑞气,本对着试探了一番,发觉眼前的这头貔貅除了硬撑着大门,竟无对自己有还手之余,这可让虚耗高兴坏了。
来到貔貅身后,张开獠牙对着貔貅的血肉就是大口咬去。
源源不断的精血就这样被虚耗给吸食而去,见貔貅有难,土伯奋力击退臭口,对着虚耗便是一掌,将其打回门内。
土伯要将貔貅拽出,然而貔貅却死死不出。土伯怒骂:“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要等少主回来。”
“他回不来的!若不再将大门关上,里面的邪祟会逃出的更多,到那时天界怪罪,你我都脱离不了干系。”
“我不怕,我就要等他回来。”
“你.....”
土伯气的全身颤抖,准备将貔貅脱出的时候,一对大手从漆黑中探出,一手搭在大门,一只手抓向土伯,将其牢牢抓在掌中。
而貔貅也被门内的力量给弹飞了出去。
一股浓厚的邪恶气息从门内迅速往外肆意,整个冥界都感受到了这份气息,十殿阎君直接放下手中的奏折。
只见转轮王,袖袍一挥,出现一轮虚空,十位殿前阎君纷纷走入其中。
眨眼之间从虚空走出,便以至九幽大门外面。
十位阎君见此各个神情紧张,尤其是那只抓着土伯的大手,其气息令他们极为忌惮。
十位阎君一同施展绝技打算将那对大手逼回门内,却不料从门内的一声大喝,直接让十位阎君震退十步之余。
五殿“阎罗王”对着那对大手喝斥道:“终葵!汝应本是法器所化,却难缠魔气化身魔君,上天念汝乃是可造之才,特将汝关押于此,千年已过,难道还不反省吗!”
“千年之恨,当就此了解。”
一股怨念极强,比适才那些黑烟更加浓厚庞盛的黑气从门内飞出,十位殿前阎君还未见至真身,便被黑气轰倒在地。
关键时刻封印之门锁链和符咒发生了剧烈的反应,锁链凭空而出密密麻麻的缠绕着黑气,而符咒也从门扇中拓印而出,贴在黑气的上空。
两者一同发威,锁链光芒大作,符咒的篆文也在空中响彻,欲将黑气重新拖回门内。
愈是如此,黑气愈是挣扎的剧烈,镇守千年依旧的封印怎可比得过积压千年依旧的怨气?
锁链和符咒束缚不久便被黑气所撑开,而那黑气也缩成了个豹头环眼,铁面虬髯的大汉。在其左右侍奉着金枷银锁,黑白双煞以及游光野仲。
大门被敞开,所有邪祟一并飞出。
十位殿前阎君即刻下派阴兵鬼卒抓捕。
砍得红眼的牛头见墨颜没有出来,指着魔君问道:“喂!我家少主呢!”
白煞随即想到先前的那位后生,笑嘻嘻的指着游光和野仲。
“原来那位是你家少主啊,可惜啊可惜,已经进到他俩的肚子里了。”
此话一出,众人瞋目结舌,尤其是牛头更是愣了一会儿,抄起斧子,当即冲向游光野仲。
“爷爷要你们死!”
游光和野仲早就看这丑陋无比的牛头不顺眼了,想着一并解决了,却被黑白双煞拦下。
黑煞喊话道:“这牛头就交给我们了。”
白煞笑嘻嘻的,眼中充斥着狠毒,赞同道:“不错,让他见见谁才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