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金丰说完话,便听到马车里传来一阵隐晦不明的声音。
金丰了然,居然是那人来了。
这可是军中重地,怎能让个妇人前来?
再者,她这般高调出现,这军营中只怕民心不稳。
毕竟,下层的将士们连吃穿都成了问题,这对母子还在作妖不歇气。
“末将疏于管理……”
金丰本想假意敷衍一般,毕竟那南宫锦没少在他军营里指手画脚。
“哼!岂止是疏于管理,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
女子毫不掩饰的嫌弃与谩骂声从马车里传出来,
周围围了不少将士,他们想着自身因着这莫须有的战役而食不果腹,那人居然还不领情,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怒气。
金丰亦是如此,他可是大金的第一壮士,被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这般谩骂,可真是有辱他的威名。
只是,念着女子的身份,金丰不便发作。
马车里的沈氏恨不得脱口大骂,只是眼下耽误不得。
于是她掀开轿帘,趾高气扬地看着金丰,伸出手。
金丰眼神一沉,并未有所动作。
沈氏对于金丰这般不待见她的模样甚为愤怒,呵斥道:“扶我下马车!”
金丰眼里闪过一抹寒意,却是什么也不说,沈氏扶着金丰下了马车。
她打量了一眼这驻扎的营帐,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就这破地方,也能让我的锦儿被那个贱人掳走?你们就是这样为大金办事的?”
一旁的将士们已经隐隐有些怒言,他们拼死拼活,这些贵族却毫不领情。
要知道,大金的一切,可都是他们这一个个将士们的鲜血与热汗打拼下来的。
可是最后享福的人,却这般让人憎恶。
金丰脸色也不太好看,说到底,这些将士都跟着他出生入死了多少次,更有多少人丧命。
这扎营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家常便饭。
可是对于宫中人来说,却是这般的不堪。
想到这,金丰的语气也不友好了起来。
“营帐里几万将士,偏偏他被掳走,能怪谁?”
“你!”沈氏见金丰这般言语,一时语塞,粗鲁之人就是这般不讲理,她可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此番前来,陛下有旨,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护住我锦儿的安全。”
沈氏搬出陛下,无奈此刻的金丰觉得心寒。
南宫锦的命就是命?活该他们这些人为了南宫锦去送死?
这样的大金,还值得他们护卫吗?
金丰有些迷茫了。
谁知沈氏还不满意,她端倪着金丰,满脸不屑。
“你随我去见一下那个贱人!”
金丰恨不得将这无理取闹的妇人扔出去,一口一个贱人,怪不得会被大梁的皇帝废了。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沈氏见金丰没有动作,指手画脚的安排着身边的宫女替她整理服侍。
许久没见云慕歌,此时的她,背后可有大金撑腰,她才不会怕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