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支着下巴,歪了下脑袋:“难道让我来?”
郝会长:“……这更不行!”
师父是女人。
可不能让裴砚这个臭小子,占了师父的便宜!
郝会长果断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我上就我上!师父,你就安心去吧,这里交给我!”
虞晚都懒得理这个老顽童,懒懒的转身回了客房。
-
入夜。
寂寥幽静,唯有大厅内的一盏暖灯,照耀出一片天地。
裴砚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双清贵如浓墨重彩渲染出来的墨眸,在暖灯之下,格外夺目。
他静默几秒后。
所有的思绪才渐渐回笼。
他记得……
虞晚在替他看病。
当银针没入他身体后,他只觉得浑身一股剔骨的寒凉瞬间袭来。
下一秒,他的意识就仿佛被凝结成了冰霜,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然后,就到了现在。
他微微扭了扭头,看向四周。
他依旧还躺在自己的床上。
上半身,也依旧什么也没穿。
只盖了件薄薄的被子。
而他的身下,不知何时垫了块白色的软垫。
软垫上,有着大片污浊的痕迹。
他起身,便觉得浑身黏糊不已。
床边,架着一个水盆,他的毛巾就这么虚虚的挂在盆上。
那盆水,与软垫上污浊的痕迹一样,都是乌漆嘛黑,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他稍稍动了动,觉得身心畅快,比起白天时,要舒爽得多。
显然,软塌上的污浊痕迹,是他身上排出来的。
有人替他擦拭了身体。
裴砚如墨画般的眉眼,微微垂落了下来,眼前蓦地浮现出一个画面——
朦胧间,那股独属于虞晚清幽的冷香,萦绕在他的鼻息间,抚平他身体传来的不适与剧痛感。
一双柔软的小手,拂过他的身体。
一点一点,将他身上那种不适的感觉,全部拭去。
然后,那双柔软的小手,落在了他的腹肌上,用手指又搓又勾,还摸得不亦乐乎。
那种触觉,极其真实。
真实到……
他都以为……虞晚刚刚真的出现过,真的替他,擦拭了他身上那些污浊的东西。
但,裴砚一扭头,便看到郝会长靠在沙发上,身上盖了层毛毯,睡得很香。
他旁边放了一个空了的药碗。
显然,的确是他在做梦。
照顾他的,应该都是郝会长。
虽然身上被擦拭过,可在软垫躺了这么久,还是有些黏糊。
裴砚起身,去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
他穿着浴袍走出卧室。
外面漆黑一片。
钟表时针指向了2点。
他目光落在了虞晚所住的客房。
原以为,虞晚这会儿估计是回了自己的别墅。
可他看到了虞晚房间,还亮着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