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这次和陆衾觉得来做这个卧底,本来就是抱着百分之五十赴死的心态来的,他的家人……他相信陆衾和傅少将会帮他安顿好的。
“行,那我上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到时候他要是起疑了,你把我供出来,说不定还有留下命的机会。”
陆忱说完,转身就要开门出去。
谢广白急忙叫住他,“哎哎哎,等一下,你把我绑起来塞柜子里,做戏要做全套的嘛。”
“没有绳子啊。”
俩人在房间急得团团转,目光落在床上的被子,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撸起袖子便把被芯拆出来,又把被单撕成条。
一顿操作后,谢广白被绑成木乃伊,剩下的布料也没有浪费,团吧团吧全塞谢广白嘴里去了。
陆忱将人塞进衣柜把门关上,准备出门前余光瞥见陆久常年不离身的包,又倒回去把包扔进床底才往顶楼走去。
……
“怎么说?怎么上去?杀上去还是想办法上去?”挂了通讯器的陆衾侧眼看向陆久,“后援快到了,梁闽春现在不是已经到最上面那一层了就是快搜上去了。”
陆久思索了一番,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冲锋枪,开口道:“我们直接坐电梯到二十三层,如果正好遇到我们直接开枪突突他们,如果没遇到,我们到时候爬上去,看一看外面的状况是怎么样的再商议下一步计划。”
陆衾丝毫没犹豫便点头答应拿起桌子上的枪就背在身上。
部队里的作战计划大部分是以安全为主,而九幽里的,或者说是杀手每一次的计划都是为了完成那个任务为主。
他们不顾一切,计划没有那么保守,他现在想试试这种野蛮的计划。
……
‘哒哒’
梁闽春双脚踏上二十六层的楼梯,站在楼道中,他步伐不急不缓走向旁边的套房。
“把沙发搬出来,你们去搜搜这一层和楼顶那一层,看看还有没有在逃窜的老鼠,都搜仔细点。”
“是。”
众手下齐齐应了声,只有两个人进了房间把单人沙发抬出来,大部分人分开进入房间搜查,有的上了楼。
没多会,一脸懵逼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谢广白被人带了出来,带到梁闽春面前。
“老大,谢广坤是我们在最靠里的房间衣柜发现的,找到他的时候全身都被绑着,像个木乃伊,嘴巴也被塞住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
梁闽春张大嘴巴,站起身来围着谢广白转圈,行为十分夸张。
看了一圈确认他没有受伤,梁闽春招招手:“快搬把椅子出来。”
等谢广白坐在椅子上,梁闽春才开口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谢广白双眼放空,似乎是在回忆,半晌他才开口:“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我好像是被人弄晕的,之后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了,还是他们叫醒我的。”
“哎呀哎呀,快去个人给他按一下。”梁闽春说着,但眸子的寒光一闪而过。
这艘游轮上到底进了什么厉害人物,居然敢打晕他的人!现在那人还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早川高史那几个人该不会也是ta杀的吧?
找到那人肯定要立即杀了,谁知道留着会不会发生什么他掌控不了的事情。
游轮上的游客各国的人都有,他现在有点担心游轮上的事情被传出去了,万一到时候好几个国家的人都来抓他那可怎么办?
梁闽春见谢广白脸色舒缓了些,便问他:“奥特曼呢?他去哪了你知不知道?”
谢广白闻言肉眼可见愣了一瞬,他木讷问:“我……我不知道啊,他没去找你们吗?”
他侧头看向梁闽春,只见梁闽春低头避开他的视线,不言不语。
谢广白忽的站起身,全身似乎没了力气又跌落回椅子上,“老大,你有没有看见他?他要是在的话不会让我被人打晕的,他会找我的,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不会看着我受到伤害不来救我的。”
他看向梁闽春,“老大,他是不是在下面找我?你快让人把他叫上来,就说我在上面。”
梁闽春皱着眉头不语。
看来他的义子还真的死了啊,只是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老大,你怎么不讲话?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梁闽春沉默不语,手背掠过眼睑下方,他眨了眨眼道:“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没想到……”
谢广白看到这一幕立即放声大哭,心里却在觉得梁闽春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要是他真是手下,还真会以为跟了个好老大。
“奥特曼啊奥特曼呜呜呜……说好兄弟一生一起走,说好一起享福的呜呜呜……你怎么就……怎么就呜呜呜……”
“才找到一个好地方可以安定,你怎么就遇害了啊呜呜呜……你这让我怎么办啊呜呜呜……”
梁闽春低头叹气。
过道留下的手下,或已经搜查完回来的手下也都默默站着不讲话。
那个大傻子虽然讲话不好听,现在死了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这组织里像他这样天真无邪又傻讲话又直接又没有什么心机的人不多了。
“老大,我们在上面找到这个大老鼠。”
靠里的楼梯两个男人押着陆忱走下来,把人带到梁闽春面前。
陆忱头发上沾了些灰尘,但依旧掩盖不住他俊美的脸庞,他十分傲气,站在梁闽春面前也不低头,任由梁闽春上上下下打量自己。
他没想到这群人搜查还真是一个地方都不放过,他藏得地方虽然一眼就看得到,但正常人也不会想着藏在那个小柜子里面,他反其道而行居然还是被抓到了。
谢广白停了哭声,与陆忱对视了一眼又移开视线。
他问:“老大,抓到这人要怎么处理啊?带回去吗?”
梁闽春不赞同看了谢广白一眼:“什么人,这是大老鼠。”
谢广白嘴角抽了抽,改口问:“那这大老鼠要怎么处理啊?”
梁闽春没有立即回答,视线落在陆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