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卿抬起头,“嗯?拉策尔家族?”
傅二解释道:“拉策尔家族是D国的中层家族,是因为家主夫人与皇室有关系才能在首都站稳位置。”
“不过自从拉策尔家主和继承人去世之后就被内部的人分瓜了,想必即使是有皇室的关系也起不来了,也有可能会换继承人。”
“拉策尔家族也是霍家夫人特丽莎敏娜的母家,家主和继承人一起遇害去世,正是他们在里面办葬礼。”
傅予卿恍然,他顿时明白陆久为什么会突然带着人跑去教堂外面开音乐会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办公室关门声响起,同时,傅予卿手中手机也拨打出一个国际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传来一道稍显粗犷的男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噢?傅?”
傅予卿随手解开胸口的扣子,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夜色的远方,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别来无恙,尼尔长官。”
几年前,他和傅予卿曾因为一项特殊工作接触合作过,那道矫健飒爽的身影深深刻在他脑海中。
他对傅予卿没有别的想法,有的只是对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物的崇拜。
他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傅予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手中还在划拉着平板上的视频,“看到现在网上闹得最热的视频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同样坐在办公室中的尼尔眉心微蹙,略显疑惑,“我正要派人去把那伙人抓起来呢。”
“真是太过分了,他们的行为简直就是不尊重死者。”
傅予卿没表达观点,只是轻呵一声道:“那群人是我的女朋友的朋友,小女朋友贪玩,并不知道里面有人在举办葬礼。”
“哦?噢!小女朋友!?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尼尔十分激动,直接从办公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的。”傅予卿目光依旧望着窗外的夜色,“我的此生挚爱。”
“OH!OH!OH!”站起身的尼尔闻言,直接控制不住自己在办公室中旋转跳跃。
他的偶像亲口对他说出那是他的此生挚爱,这种感觉,让人感到十分美妙、激动。
好一会,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语气中还带着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傅予卿口中的那个挚爱。
“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他们回来,这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傅予卿:“谢谢了,下次过去请你吃饭。”
“好的,希望下一次我也能见见你那个调皮的小女朋友。”
“一定。”
……
特丽莎敏娜挤出人群,第一眼便从那一群五颜六色的人中找到一身花花绿绿的陆久。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是这小畜生在捣乱!
父亲和弟弟都被她杀死分解了,现在居然都不愿意让他们好好上路吗?
当初在举行陆延葬礼的时候她可没有让人去做破坏。
特丽莎敏娜怒视着还在车厢上蹦跶的陆久,她的双眼几乎能冒火花,如果可以,她早就用眼刀子把陆久给千刀万剐了。
身后的霍宸和霍紫萱刚追上自己的母亲,又眼睁睁看着她充满怒火的背影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似是要朝着那个正在开音乐节的车厢去。
车厢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吸引着母亲?
霍紫萱抬眼望去,午后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她看不太出来那车上的人有什么问题。
许是特丽莎敏娜的目光太过于直接,让正沉浸在音乐中的陆久都能感受出来了。
她侧头看去,便看见人底下怒火中烧的特丽莎敏娜,她微微勾唇,“站稳了,我们要开始跑路了,有老鼠来了。”
陆久嗓门挺大,被音乐覆盖住,下面的人群听不太清楚,但车上的人可都听见了,他们连忙扶住自己身前的设备。
陆久大力拍车头拍了三下,坐在驾驶座里的北辰听到,停下自己跟着音乐摇摆的身姿,握住方向盘的同时又把后车厢两面的板子升起来。
大货车是从九幽开出来的,只要是已经进入九幽的东西,即使只是一副眼镜,都会被拿去改装。
两边的板子缓缓升起,人群中的欢呼渐渐停下,都不明所以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队乐队是要整出别的新花样吗?改成跳舞?
特丽莎敏娜气喘吁吁,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上去把陆久揪出来,再把她打一顿。
这里是她的地盘,落到她手中,陆久也只有等死的份。
刚刚还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特丽莎敏娜不明状况抬头看去,这一看,便对上了陆久嘲弄的目光。
陆久好像就是在等着她,见她看过来直接从地上拿起了一张比着中指的立牌。
陆久右手握着中指立牌,左手缓缓对她竖起大拇指,然后猛地向下,嘴角适时勾起嘲讽的弧度。
喜欢玩人命是吧,那她就好好跟她玩,看看谁玩得过谁,看看谁先玩死谁。
陆久的这一举动把特丽莎敏娜气的够呛,她气的在原地跳脚,一边对着陆久大喊,“陆久,你给我下来!你死!你给我死!你这个畜生!”
任她怎么叫喊,车子已经缓缓启动开出人群了,只那张中指立牌还清楚的落入她眼中。
“小久,那个老女人是谁?她刚刚是不是在骂你?”
即使车子已经远离了人流,但陆忱还在跟随着音乐唱着好日子,但这不妨碍他听到了特丽莎敏娜骂陆久的话。
他面色十分严肃,大有要跳下车跟特丽莎敏娜干一顿的架势。
车厢上的东青几人也是一脸严肃的围过来。
只要久姐一声令下,他们就能跳下车去跟她干架,干完直接跑回九幽,那老女人要真能查到九幽,真追到九幽去。
他们就去找山奈姐借大炮,直接给那老女人轰死!
相比较他们的激动,陆久显得十分平静。
她坐在放在车厢上的凳子上,身姿闲散慵懒,暗藏在内心深处的杀意未显露出来半分,语气轻飘飘道:“啊,有仇。”
杀父杀母之仇!
只是她还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跟家里人说,说出来也只是给他们徒增困扰,还不如自己把事情解决之后再告诉他们。
“仇?什么仇要这么骂人?”
“就是。”东青附和着,还边翻了个大白眼,“我看是她先死才对。”
陆久听着他们骂的话一句比一句狠,只淡淡的笑着,等他们发泄完,才幽幽道:“刚刚里面她爸和她弟在办葬礼呢,她骂我几句话又能怎么样?”
众人一听,刚刚堵在心中的那口恶气猛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