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里的人基本不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只是专心研究药理和种植中草药,活得俨然像个古人。
但是说不定陆家能有渠道能找到那边去,再不济还有个季家帮忙,再再不济还有个傅予卿,想来找到哪儿去,希望还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办法。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有药王谷这个地方的存在,里面的人医术极好,中医也是起到调理的作用,他们看病不需要开刀手术,能找到他们,自然就是最好的。”
“不过我不敢保证他们一定有办法,而且还需要你们自己去想办法联系他们。”
季老夫人董羽璇和陆庭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除去季老夫人,其余几人皆是一脸迷茫。
陆家如果有人知道那也是陆老爷子和陆延知道,陆庭和董羽璇日日恩爱过日子,当哥哥的被弟弟宠着,他自然不知道人脉这些事。
陆庭在人脉方面至多也就是认识国画大师之类的人物,中医西医什么的,他并未涉及。
但现在陆老爷子说话都不利索,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他们去想办法。
季老夫人抹了把脸,开口道:“我倒是知道这个地方,我待会让人去找找有没有联系方式。”
“不用了。”陆衾开口,“我有联系方式,这件事情就交给我。”
小久的云洲出来的,那边的人自然有办法。
众人知道陆衾的工作特殊性,接触到什么势力也不难,众人没多问,只说好。
董羽璇便带着邓怀仁前往陆老爷子的病房了。
陆淮也让人在同一楼层安排了个病房给陆衾在隔间,一层楼三个大套间病房,住的皆是陆家人,可以说是男女老少都聚集了。
陆衾躺在病床上,双腿再次被吊上,手上也扎了针打了点滴。
他知道自己受伤能让傅予卿安排私人飞机送他回来,不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大部分是因为他是陆久的哥哥,才能得到这暗中的福利。
要知道他刚入傅予卿部下那会,他是处处都不服傅予卿,被罚了不下十次,之后才因为傅予卿自身的能力,让他心服口服,但在陆久之前,自己可没有得到这偏袒。
他回来时,JN国那边的事情已经安排的井井有条,他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傅予卿,即使说了,那边的事情脱不开身他也回不来。
回不来也是在那边平白担心。
手机的振动声让他回神,是苏山奈的消息。
【我现在带人过来。】
简短的一句话,让他放下心来,他出去告诉了众人这个消息。
虽说还不确定那边的人能不能保证治好,但也足以让众人舒了一口气。
翌日半夜,许奶和零榆便匆匆出现在病房外,俩人发丝稍稍凌乱,面目上也是露出了疲惫。
云洲听到陆久昏迷不醒的消息皆是震惊又着急,零榆和许奶最先过来看情况,其余几人也在后面赶过来。
虽平时不常联系,但一起长大的情谊可不会少半分,不互相过度询问插手,但只要有一人出事,她们总会在后面兜底。
病房的门被敲响,随之被打开,众人便看见一个女人和妇人站在门口,她们目不斜视,直奔病房里间,周身隐隐带着杀气。
这周身的气场让众人心里一惊,这像是来找茬的一样,他们压根没敢把人和药王谷联系上。
“等等,你们是?”陆淮走上前问。
里间可不能让不清不楚的人进去。
“小许?”
许奶本是不打算停留的,听见这叫声她顿在原地转身望去,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头正一脸惊讶,眸中好似在确认她是不是他叫的那个人。
她在华夏认识的人不多,但眼前这老头她仔细想想也就能想起了。
许奶点点头,直奔主题,“邓大哥,我来看小久,她的身体报告给我看一下。”
邓怀仁见眼前这人正是许归一,便让人去拿报告,一边跟着她们进到里间。
他早年见过许归一,还差点折服在她的医术下,许归一年纪比他小一些,但在中医的见解上比他还高且深厚。
按道理来说,像她这么厉害的人物,在国际上应当名声大噪了,但迟迟讨不到声音,连人也好久没见着,他还以为……出现什么意外归西了呢,今日在这见到她,着实意外。
想当年,他还起过拜许归一为师的想法,但他年轻气盛,拉不下脸来拜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女人做师父。
但最后……他拜了一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陆久为师……
许归一看过身体报告后,便坐到一边仔细把起脉来,而零榆则将带的那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的中草药陆淮不认识,但邓怀仁认识。
这可都是在全球都十分难得的草药,因为环境问题,现在能找出一株都难,但那箱子中皆是珍稀的草药,看那品相,估计年份还很久远。
邓怀仁嘴巴被惊大的足以装下两个鸡蛋,下垂的眼尾也跟着瞪大。
陆淮还从没见过邓怀仁这副失态的模样,但他也能从邓怀仁的表情中能看出那一箱子估计都是极品。
他眸色渐深,小久到底是从哪来的?之前又都经历过什么?才会让药王谷的人带着一箱子珍稀药品来救命。
她前十几年,一定过得很苦吧,但是回家了也过得苦,终究还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没用。
许归一把完了脉,心下了然,对着邓怀仁说道:“去安排手术室吧。”
邓怀仁心下一惊,“要开刀?”
“不用,这人多。”
她没明说,但邓怀仁知道,手术室无菌,这外面人多,下针也讲究个干净。
邓怀仁出去便让院长去安排。
院长早就候着了,安排完手术室见邓怀仁还没让人去找医生护士,就不由得有些疑惑了。
“邓老,不需要安排别的了?”
“不用。”邓怀仁摆摆手不愿多说。
所以,院长就看见陆家那已经成为了植物人的女生,被推进了手术室,而进去的只有两个女人,带着一大包好像是针包的东西。
就靠这一包东西?
他是真不信她们两个人能把一个植物人救醒,把针扎在病人身上,不过是让病人多着点罪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