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又低头。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但她又觉得夜无敌有点恶心。

砰！

她一脚踹出，把夜无敌轻松踹飞。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无敌故意让她踹的。

长袍凌风展动，在空中飘扬，恰如是莲花绽放，莲心亭亭而立……

恶心！

暴露狂！

莫心雨脸色一黑一红。

她根本想不到夜无敌不穿裤子！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真有人只披一袭长袍便能安然行于世。

“我……”夜无敌也意识到了什么。

此时胯下一阵清凉。

他急忙站立，让长袍放下得以遮风。

“姑娘……我……”

他心中大窘，不知如何自处。

他欲哭无泪，这第一印象就这般毁了。

他心中绝望，意兴阑珊的坐在了地上。

姑娘很快冷静下来。

“哼哼！”她双手负背，目光流离，四处张望，不时踮起脚尖，时而放下。

看到夜无敌颓废的模样。

她眼中闪过愧疚。

母亲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我们不能因此否定他们。

“公子放心，心雨……懂的。”

莫心雨出声安慰。

她其实也是理解他的。

就像自己……

自己根本不敢与人说是魔尊的女儿。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类人。

若夜无敌因自己撞破他的秘密而自卑与惶恐，她会感到愧疚与不安。

……

“姑娘，你不懂！”夜无敌脑袋撑着膝盖，目光低到地板。

那一刻，在心仪之人眼前形象崩然毁塌。他不相信莫心雨懂得这种悲伤。

“公子，我懂！”

“不，你不懂！”

“我真的懂的！”

“不，你真的不懂……”

“我懂的，其实，我和你一样……我们都害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看见……”

秘密？

“姑娘也不穿内裤？”夜无敌突然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

不应该呀！

这么美好的女孩子……怎么会？

他又想起先前莫心雨一身雪白。

这……

难不成……是真的？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张美玉无瑕的脸。

却见其脸色阴沉，如落寒霜，她怒斥：“你才不穿内裤，无耻之徒！恶心！”

可刚说完，莫心雨又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柔声道歉：“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有意的……我的意思是……不穿内裤也……其实也是很好的……”

……

这姑娘怎么一下温柔一下狂暴？

“姑娘，我懂了……”夜无敌沉思片刻。

最后眼神带着怜悯，看向莫心雨。

他开始同情她。

好好的一个姑娘，怎的有人格分裂症？

唉！

怎奈天妒红颜。

“姑娘，我不会嫌弃你的！”夜无敌信誓旦旦：“苍天可证，日月为鉴。”

莫心雨有些莫名其妙。

这句话不应该是自己说的吗？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不会因自己而自卑就行。

她现在对夜无敌的感情有些复杂。

这个人很可恶。

但又不是那么坏的样子。

父亲说，谁欺负她就要将其挫骨扬灰，再拘来神魂煅烧一万年。

可母亲又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女孩子要学会包容。

再说，他看了自己的身体……

父亲没说过。

可母亲却是说了。

一生只嫁一人，一生只从一夫……

她很苦恼，思绪无比混乱。

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可否以灵力帮我凝聚裤子……”

“你……”姑娘脸红了，化作熟透的番茄。

不知是怒极还是羞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