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瞬间，明姝终究还是不敢盯着言怀秋看。

虽然这件事她并没有做什么。

顾清也仅仅是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

当时她身上血流不止，被人送进医院已经昏迷过去，又怎么能拒绝楚云霆给自己治疗呢？

显然这不是她能选择的。

明姝也从未想过要跟顾清之间发生点什么，她对顾清除了感激以外，没有其它任何的情愫。

她也不敢痴心妄想。

明姝抿了下嘴唇，轻笑道：“顾夫人，请您放心。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顾医生于我而言……我们之间仅仅是简单的医患关系，没有其他别的。”

“我也不知道会给您，还有您身后的顾家带来影响。我答应您，以后绝对不会再跟顾医生有任何牵扯。”

明姝鼻子突然发酸，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极力想要平复内心的躁动。

眉头轻拧着，望向窗外走廊的尽头。

那是她刚才进来的方向。

她想离开。

不管这个地方再怎么幽深宁静，她都喜欢不起来。

言怀秋很满意她的答复。

眼眸轻轻瞥过旁边的道路：“楚太太可以离开了。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明姝得到准许后，拎起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去。

受到极大的侮辱。

待到明姝离去后，屏风后面的年轻女子才慢慢走出来，手上捏着一份资料：“言总，今天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全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放着吧，小荀坐下休息会，陪我喝喝茶。”

小荀垂着眉眼，顺势坐在明姝刚才坐过的位子上。

面前的茶点明姝一点未动。

小荀却很嫌弃地推开。

老妪也主动重新上了一份茶点。

言怀秋悠然自得，轻抿粉瓷杯中的茶水：“小荀，你觉得刚才的女孩怎么样？”

小荀沉默几秒，斟酌了下话语：“我觉得明小姐人很不错，跟传闻中相差甚远，举步轻摇，优雅大方，不像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

她不过是如实陈述所看到的。

“嗯，你看的挺准。只可惜，若是当初明家没有发生错换一事的话，恐怕现在明姝就是另外一副模样。”

池子中的红色鲤鱼突然一跃，咬下荷花上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