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空荡荡，配上他的怒吼，流淌的水也让他觉得更为聒噪。

女人捂好衣服低着头准备从他身边经过，去楼下厨房看看能做些什么吃的，让他不那么难受：“洗澡还要一会，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顺利经过男人身边后，一双大手挡住她的去路。

“你在躲我？”

浴室里，能清晰听到他将手重重搭在门框上的声音，他在生气。

“没，没有。”明姝目光躲闪，哪里敢认真地看着他。

看了两眼便又继续低下头，小手指在睡裙上揪扯。

心里不断念叨着，希望楚云霆快点对她失去兴趣，惹怒他的人不是自己……是那个，那个明家二小姐。

与她无关……

乞求的声音似乎被听到了。

男人抬起她的下颌，捕捉到她飘忽不定的小眼神，甚是无趣。

有那么害怕他吗？

既然不肯问，那他来问：“刚才的事，你在楼上都看到了吧？”

杂物间的飘窗，坐在那里可以从上面清晰地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明姝坐在那里不可能没看到。

楚云霆笃定后，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今天又学了什么新花招，刚好明天没什么事，我可以陪你玩玩。在你这种人身上花一百万，当然要找点乐子。”

她的心不会觉得痛，一百万是她自己求来的。

所以，楚云霆再怎么用语言侮辱她，也是对的。

他是债主，可以这样做。

出手阔绰，毫无抵押物……如果她这具身体算抵押物的话，那是抬举她了。

“我，我没有。只是想来，一直该听家里人的话，学着如何做好一名合格的楚太太，让你不会觉得我完全没有价值。”

明姝颤抖的声音，不像是在耍性子。

熟悉的模样，是楚云霆没见过的神情，很陌生。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