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的眼神里更加空洞了，明夫人的咒骂让她更加下定决心，一刻也不想在帝都多待。

“我对你的要求过分吗？就让你安分守己地做好你的‘楚太太’，很难吗？只要你不丢明家颜面就成。”

“可你倒好，不仅不听话。把你嫁过去，也半点用也没。跟你妹妹比起来，真是还不如生块叉烧。”

“十几年，你养母都教你些什么？穿着打扮一股穷酸样，老鼠的孩子还会打动呢，明姝，你会什么？”

……

满耳的污秽，让明姝忍不住捏紧被子。

刚睡醒过来的愉悦心情，荡然无存。

明姝微微抬起酸楚的眼眸，终于敢直视起生母叶霜琳：“呵，那你当初干吗要生下我呢？”

生下来了，还将她弄丢。

听人说，她走失的这些年里，明家的人简单的报警走了个流程，便没再花什么心思寻她了。

明姝内心深深被刺痛着，她本就是个多余的人。

这座城市的所有一切，都让明姝内心感到极大的抵触。

病房里陷入沉默，稍微冷静下来的叶霜琳，语气也无刚才跨进病房的刻薄，略微软了下来。

明姝却依旧能感受到，生母叶霜琳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气息，一刻也不停地要灌进她的身体里。

明姝的心，此时此刻，冷得如冰川一般，极致的冰冷后，似乎感觉不到什么是痛了。

感觉不到痛苦，她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当初认回亲生父母是她无能为力的选择，那现在她什么价值也没有了，可以选择彻底离开了吧？

叶霜琳尽量克制心中对明姝的烟雾，语气平和一些，却也是冰冷毫无温度。

即便谈论的对象是自己亲生女儿，叶霜琳也表现不出一丁半点作为母亲，疼爱儿女的样子来。

“听说，你在跟楚云霆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