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为了照顾爸。”赵雷仍然觉得自己在理。

“厂里有厂里的制度，你不请假就该扣，要不厂子还怎么管理？再说也没有按旷工给你扣，已经仁至义尽了。”

赵雷没有听魏淑芬的絮絮叨叨，而是回想着魏淑芬的前一句话，突然赵雷睁大眼睛：“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爸已经做手术了？你哪来的钱？”

“手术做完了，危险期也过了，医生说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慢慢恢复就能康复，这多亏了韩娟，她自己出钱将手术的钱送到医院，还有，韩娟想了很多办法以工会的名义为我申请了大病医疗救助金，还亲自专门跑到医院看望了爸，还一起送来了厂里兄弟姐妹捐的钱，让爸好好养身体，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在厂里干了十几年了，怎么对厂里一点感情都没有？”说着魏淑芬还用袖子抹起眼泪来，魏淑芬话语里一连串的“还”字，让赵雷无地自容。

赵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是恩将仇报。”

赵雷捶胸顿足，后悔已经晚了，赵雷扒在窗户上：“韩娟，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你打我几巴掌吧，解解气。”

韩娟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打你还有什么用？好好在公安局交代自己的问题，争取能够得到宽大处理。”

赵雷扬起自己的手，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韩娟给赵雷身边的民警示意，民警一把按住赵雷的手，韩娟赶紧说：“雷子，不要这样，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好在损失不大，厂里要搬迁到新厂房，这里的地皮已经让政府征用了，老化的设备本来就是要淘汰的，另外生产的产品也都发货了，原料都运到新厂区了，损失不大，你也不要太自责。”

赵雷心里稍微缓和了一些，愧疚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我真的不是人，我愧对你的好意，也对不起老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