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娟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只记得你在教书，忘了你居然在重点中学当老师。”

“无妨，谁能做到记忆那么全。”

“那你不用进学校去？”

“我今年教高一，今天学校就封校了，全校都放假了，为了明天的高考准备，我是回来拿点东西就走，这不刚出来就看到你了。”

……

韩娟看到了陶昕然带的黑袖：“这？”黑袖没有“孝”字，韩娟想到了刘美丽电话里说过的事情，猜出了大概。

“王麻子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前面听说他消失了，后来听说他又回来了。”

韩娟知道陶昕然的老公是个酒鬼，天天醉酒，工作都弄没了。让陶昕然养着，酒品还不好，喝醉了还打人。

“十几天了，喝醉了躺在大马路上，被车撞死了。”陶昕然说的很平静。

“你不要太伤心，节哀。你看我都不知道这个事，应该过来看看的。”

韩娟赶紧从包里掏钱准备略表心意，却被陶昕然按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你看，我都知道了，应该上礼的。”

“不用，没事的，我谁都没说，简单办了后事，就这样。”

韩娟握着陶昕然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陶昕然的手背：“别太难过，都会过去了。”

陶昕然微笑：“其实我没有那么伤心，反倒觉得是个解脱，对于他，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最后送他也没有太寒酸，也算对得起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