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调查就是一个多星期。

效率还算快。

因为上面有宋教授和顾焱的笔迹，所以对宋教授和顾焱的询问就格外的认真。

可是这个是钱程锦拿照相机拍下来的，上面可不只有顾焱和宋教授的笔迹，还有那天黎语曦随手做的标记。

这样就很好办了，小组成员很容易就认出了黎语曦的字迹。

顺藤摸瓜抽丝剥茧，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

钱程锦和黎语曦现在依旧没能出来，听说已经被转移了。

钱程锦涉嫌在国内从事间谍工作，前后搜集了不少机密资料发往国外。

具体多少，涉及到什么，顾焱自然是不清楚的。

不过另一件事，顾焱倒是觉得很意外。

因为钱程锦的关系，景羽航也被波及，被找去问话的时候，正好那边论文的审稿组的人也在满世界找景羽航。

景羽航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人家让她交待，她说漏了嘴，就把论文的事也给说了。

人家就将这事七拐八弯地报给了负责论文的那一拨人那里，人家收到这么个结果也是感觉很荒唐。

论文审核还没开始，就这么草草又结束了。

阮菁菁就这么被无辜地溜了一圈。

听了顾焱讲述了整个事件的发展经过，阮菁菁都觉得很荒谬，很匪夷所思。

她确实早就觉得钱程锦和景羽航不大对劲，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钱程锦竟然是国外间谍。

阮菁菁没有更多的感受，但是顾焱却是真的感到后怕。

想当初，约翰先生想要邀阮菁菁去国外留学，说实话，顾焱虽然不舍得，但也确实动心过。

他怕阮菁菁是因为自己才拒绝了约翰先生，也担心自己拖了阮菁菁的后腿，阻碍了阮菁菁的前途。

现在想来，也幸好自己没有犯糊涂，没有劝说阮菁菁跟着约翰先生一起去。

当然了，劝，阮菁菁也不会听的。

她有她自己的主意。

约翰先生既然是钱程锦的老师和担保人，这件事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太能够说的出去。

不过，现在分处两国，很多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大概率是不能追究到约翰先生什么责任的。

顾焱和宋教授都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学习生活，那个闹肚子着急去卫生间导致泄密的赵宣博，被宋教授狠狠地批评了一通。

原本是可以直接跟着进入项目组继续做助理的，现在也黄了。

黎语曦，当然也脱不了干系，而且应该会有非常严峻的后果在等着她。

顾焱没多问，问了人家也不能告诉他，主要他也不关心。

在阮菁菁面前，一语带过，多一个字都没说。

其实，黎语曦的父母来找过宋教授的，只不过这些天宋教授不能脱身，住到宾馆，家里依旧上着锁，黎语曦的父母还是扑了空。

因为黎语曦住校，又没有电话小灵通可以随时联系，黎语曦的爸妈现在知不知道黎语曦出事，都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