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儿放下筷子，一板一眼地汇报：兼职的学生走了有三分之二，田英姐又招了十二个寒假工，大部分都是本地的大学生，就是最近几天给他们培训挺麻烦，我已经安排的留岗老员工打散了带新人，和原来小组的店铺交接也交接完了......

“哦，对了，樊雪姐昨天刚走，之前来过工作室的那个马睿、柳妍两个人昨天和今天都到工作室找你来着，我原来跟他们说的是你今天回来，但是下午他们没等到人也就走了。”

李锐点点头，菜上来了，三人边吃边聊。李锐要了瓶啤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

练拳最近怎么样？

虎子眼睛一亮：锐哥，我现在能站桩都能站半个小时了！

还行，注意保护膝盖，时间太长了也不好，发力呢？

狗蛋儿放下筷子，做了个虎扑的动作，肌肉绷紧，挣的衣服响。

李锐点点头：不错，狗蛋儿发力还行了，虎子你还要注意塌腰坐胯，就像那个崩拳，人家都说是做跨坐出去的，慢慢体会找这个意思。”

虎子问：“锐哥，我们啥时候才能像你那样，打人那么厉害？”

李锐挠头想了一下，说：“不行等年后你们去报个拳击班吧，戴着拳套打打实战，还能体会一下传统拳术和现代搏击发力上的区别，不过我跟你俩说，这两个是各有特点没啥高低之分，去人家拳馆别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你俩是去偷师的，把人家好东西都学来，主要我太忙了，没时间给你们喂手。”

真的？虎子兴奋道：我早就想试试了！

李锐严肃地说：练拳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控制。控制自己的身体，控制局面，控制情绪，不是叫你去打这个打那个，老话说么，刀得有鞘，得藏着，关键就是藏。

两个小伙一知半解地认真点头，李锐拍拍脑袋，算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跟自己似的，拥有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还能重来一次。

马睿的电话再次打来：我们到了夜澜门口了，你人呢？

李锐报了街道小饭馆的名字，几分钟后，马睿和柳妍推门而入，两人都没穿羽绒服，一看就知道是开车过来的。

不是，你就在这啊？马睿环顾简陋的小饭馆，板凳连个靠背都没，当然有些皱眉，这不符合他平时的消费层级。

柳妍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在李锐和两个年轻人之间转了一圈，然后脱下外套叠一下放在旁边桌的板凳上。她里面穿着件米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越发白皙。

李锐看他一眼，说：“就你事儿多，跟人柳妍学着点，”然后招手叫老板：再加个羊蝎子还有......嗯干脆毛血旺再上一份吧！

又让虎子去拿了两瓶啤酒，马睿和柳妍去过工作室好多次，自然认得这俩小伙。

马睿不情不愿地坐下，接过李锐倒的啤酒，说：你还有心情喝酒？平台都快黄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