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泉城市公安局门口，钟校长腰杆挺拔、眼神带着知识分子特有的坚持，拍拍李锐的肩膀说：“你不用担心，如果正当防卫和见义勇为的学生都能被污蔑故意伤害，山大全体领导班子不答应，法律学院的全体教职工也不能答应！学校永远是你的靠山！

“但是，”他严肃地看着李锐，你也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做违法的事，不要给母校抹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以后要给社会做贡献，学生代表，就要给其他同学做表率。

韩教授也递过名片，笑道：以后有法律问题随时联系我。

李锐郑重点头：我明白，谢谢校长，谢谢韩教授。

李锐目送他们坐上一辆帕萨特离开，长舒一口气，幸亏提前给曹主任和钟校长打了电话，万一真被公安这边羁押了，不管程序是否合法，都会很麻烦。

手机震动，是杨悦然发来的短信：小李子，你忙完了吗？我还在办公室呢，好无聊呀......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李锐的表情柔和下来，他回复道：忙完了，马上回去，发动车子时，透过车窗看了眼似乎高大巍峨的市局大楼，驾车离开。

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创业街办公室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为冬日增添了几分暖意。李锐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杨悦然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头发散落在两肩和书页上，小巧的鼻尖几乎要贴到英语习题集上，眉头微蹙，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某个单词的发音。

离得太近近视会加重。李锐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突然出声。

啊！杨悦然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圆珠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她转过头，嗔怪地掐了李锐一下，说：吓死我了！臭李锐，你为什么走路没声音！”

李锐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忍不住凑近用鼻子蹭了蹭，发丝柔软顺滑，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是你学习太认真呀。他倒打一耙然后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下午还有些时间，想干嘛去？”

杨悦然放下笔，双手捧住李锐的脸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检查什么。那个警察没凶你吧？

没有，警察都是很好说话的，李锐握住她的手，轻轻拉下来，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守法好公民，正经的山大优秀学生代表。

哼，就你会狡辩。杨悦然用指尖戳戳他，撇嘴也很可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对了，田英跟我说，她和顾大龙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呢，呜，小李子，我也想和你一起做饭，一起上下班。

“什么呀，大龙可捞不着上下班，他天天在外边乱蹿呢，而且还......”

李锐故意想抖一抖杨悦然，但是这时候曝光好兄弟经常在酒吧和洗脚房鬼混似乎不是很仗义，于是及时闭嘴。

杨悦然本来在托着腮，眼神飘向窗外，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几分向往，说：他们真好啊......”，后半句还有“不用像我们这样”，结果被李锐这家伙打断，还说什么人家根本没有一块上下班。

“你完蛋了，我不喜你。”

李锐又把她转过去的小脸掰回来，说：“逗你的，要不......咱们也搞个小窝吧，还能一块抱着睡。”

“你整天惹我生气，谁要和你抱着睡，哼。”

见李锐竟然没过来哄自己，顿时很失望，然后回头看到他在打电话：

“喂，张姐吗？嗯，我是上次租家属院那个小李。

李锐已经拨通了电话，对杨悦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就是我，那什么，我想问问学校附近还有没有合适的公寓？一室一厅的就行，不是，这回可以买......最好是能拎包入住的那种，就是精装修你知道？嗯，我想明天看房......哦，哦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