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秋怕她聊过了头忘了正事：“别说话了，看着门。”

雁南的好奇心被突然打断，感到有点无聊，她倚靠在树干上，开始盯着单元门口看。

看了好久，也没有几个人进出这栋楼。按照杨教授给的详细定位情报来看，这个人还来过她的店里，不出意外她应该认识，但是进出的这几个都是生面孔，那到底是谁呢？

阜秋看天快黑了也没等到，打算改日再来，让雁南打道回府。

出门的路上，一个青年忽然叫住她：“陈顾问？”

雁南转过身，是个有泪痣的年轻人，头发染着浅灰色，眼熟得很。

年轻人连忙自我介绍：“我叫季净初，刚给特别小组投了简历，书记员。”

雁南想起来了，昨天筛简历的时候她对这个人的浅灰色头发印象深刻，当时她还在好奇怎么体制内有人染这么醒目的发色。

雁南疑惑道：“你住在这里？”

阜秋对她很是惊讶，以往不管见到生人还是熟人她都很紧张。这是她印象里，雁南第一次脱离她这么冷静自如地和人交流。

季净初摇摇头：“我来找王颋，您住在这里吗？”

王颋？雁南头皮猛地一紧：“他就住在这里？”

季净初惊喜道：“你们认识？”

“只是见过他的资料。”雁南学着阜秋的样子脸一冷，“我在出秘密任务，别说在这里见过我们。”

“明白明白。”季净初乖巧地挥手道别。

走出小区，雁南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这……不会是王颋哥吧？”

阜秋有种直觉，这个人可能真的是王颋。

从一开始的初见、郊游，到后来的出手相救、各种机缘巧合的相遇，再到他隐瞒身份、入职法院，有很多从一开始就被她忽略了的小疑点。

她以为他会是一个好人，一个可能会成为朋友的人。后来发现那不过是“首因效应①”，只是对方展现给她的而已……

果然，主动靠近她的人都是有目的的吗？

对一切抱有期待是她最大的毛病。

想到这里，阜秋秀眉紧蹙，失望地断开了意识。

①首因效应：简单来说就是对人的第一印象。虽然第一印象并非总是正确的，但却是最鲜明、最牢固的，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双方之后交往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