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这是她两岁的照片,现在大概十六岁,右肩上有一颗痣。”致远在酒店里又开始拿着照片向他见到的每一个人打听。
每个人的答案依旧是没有。
致远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重复着鞠躬、询问、道谢的一系列动作,他没有时间悲伤,也已经麻痹了悲伤,十多年来都是这样。
“喂妈。”致远放下照片,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妈妈沧桑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晰地传过来:“你最近怎么样?”
致远努力扬起轻快的语调:“挺好的,别担心。”
“胃还疼吗?”
“好很多了,店里饭做的很好。”
“那就好,一定要记得好好谢谢你们店长,好人一生平安。”致远妈妈叹了口气。
“嗯,一定。”致远完成每次通话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那边有消息吗?”
“我和你爸都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致远抿起嘴,强颜欢笑,“快了,一定就快找到了。”
“好,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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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眼珠看着一卡车的狗很是得意,点上烟拨通一个号码:“吴哥,事办完了。”
“老大说你先把狗载到北边那个狗肉厂,我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了,办完事回来我带你去领钱。”
“谢了,吴哥。”黄眼珠吐出烟圈,已经开始幻想拿到钱去哪里玩了。
“记得低调点,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黄眼珠叼上烟,招呼小弟开车,朝着北边去了。
王颋看着疾驰而去的货车,发出一条消息:“这家店被砸了。”
对方很快回复:“嗯,天总那边派人砸的。”
王颋攥紧了拳头:“什么情况?”
“不想死就少打听,你还是没发现什么端倪吗?”
“没有,我没机会。”
“今天已经帮你解决了几个监控,剩下的你自己抓紧办,天总那边撑不了几天。”
“嗯,最晚明天。”王颋收起手机,开始打扫大厅里的一片狼藉。
桌子上的花瓶已经破碎,有水滴坠落在地,美丽的茉莉花躺在花瓶碎片中,水液浸泡着花瓣的尸体,滴答滴答唱着谁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