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卡普那凶狠的眼神，战国毫不退缩，依旧死死的盯着卡普，语气不容置疑。

卡普走的步伐越来越慢，终于停在了距离战国半尺的地方。

卡普双手拳头紧握，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他没办法阻止战国。

卡普心中也清楚，这时候杀了艾斯是最好的选择，他也明白如果杀了艾斯，那么，白胡子是一定会退兵的，这样，他们也就可以解决眼下这个尴尬的场面。

但是卡普还是不愿意接受，那是自己的孙子啊。

身为海军的责任和亲人之间的感情，不断的在卡普的脑海中不停争论。

最终，卡普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要去做一个海贼。”

卡普的声音有些嘶哑，一直低着头，坐在了艾斯的面前，对着艾斯说道。

艾斯轻轻嗤笑一声，成为海贼是他最开心的事情，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成为一名海贼。

艾斯抬起头，正打算嘲笑一下这个老头子的时候，却看见卡普那一直低垂的脸庞上，一滴一滴的泪水滑落。

艾斯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原本打算嘲笑卡普的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来。

艾斯突然发现，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老头子，是真的老了，鬓角都已经完全花白，而现在面容悲伤的脸上，更是显得沧桑。

“跟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艾斯说完，也是低下了头颅，只感觉眼眶一阵潮湿，艾斯努力的抑制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这倒不是因为死期将至的恐惧，而是望着卡普的模样，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淹来。

艾斯一下子就想到了幼年时的时光，以及那个不知此时身在何处的弟弟，路飞。

“我一直希望你们可以当一个海军，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你要是个海军，我就可以好好保护你了呀。”

卡普那嘶哑的声音继续开口道，苍凉的面庞上，尽显悲凉。

“老头，你别自作多情了，我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艾斯对着卡普一声大吼，却更像是想要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以后，路飞就拜托你了。”

停顿了片刻，艾斯继续说道，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透着一丝轻松，却又夹杂着无奈。

想到以后自己再也没办法照顾路飞了，艾斯心中，也是一阵悲从中来。

到了这个时候，艾斯心中所想，还是那个总爱闯祸的弟弟。

卡普和艾斯也不再说话，相顾无言，两人都知道，现在谁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在两人身旁的战国也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眼看两人之间已经完成了告别，战国抬起头，眼神死死的盯着两个行刑官，以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道。

“行刑。”

这已经是战国第三次朝着这两个行刑官开口了，但是两人却还是目光平静的盯着前方，摆出一副等待命令的姿态，却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抱歉，战国元帅，我们接到的命令是白胡子战死之前镇守处刑台，等到白胡子战死被确认了，才能够处刑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