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第二〇一章 抗清战略

虽然皇帝神奇，可是这提高也太离谱了，张虞机和吴汝义将信将疑。

李自成不理他们，接着说道：“这是核心机密，只能官办，严防外泄。你们万万不可大意。待到民办滑膛铳管发展起来了，官办就只做这种线膛铳管。”

竟是为了线膛铳管，才把滑膛的生产转移出去？张虞机又找到一条说服反对者的理由，就看线膛铳是否真能达到皇帝所说的效果了，只要真能达到，那么什么反对都会偃旗息鼓。

他有些兴奋，看了看吴汝义，只见吴汝义也有些摩拳擦掌，似乎已经等不及，要马上回去试验一番了，于是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领旨后，告退走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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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李自成小憩片刻，过江进城，接受百官朝拜，也没有什么具体事，走完过场之后也就散了，只留下了顾君恩和田见秀——这是他计划要召见的第三拨大臣。

这一次，李自成没再预做铺垫，而是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兵法云：未虑胜先虑败。大战将至，我军新编，胜负谁属尚未可知。二卿可曾想过，一旦战败，我朝应该如何应对？”

这是战略问题，关系到“寸土必争”还是“打不赢就走”，现在就应该定下来，以便预做准备，制定相应的预案。

顾君恩和田见秀向以睿智着称，也都思考过这个问题，但这里却有个挂碍不便明言，所以两人闻言，只是沉吟不语。

李自成笑了笑，他知道什么原因。

去年撤出西安以后，李自成于正月二十九进驻河南内乡，意欲率军东趋汝宁府（府治今汝南），被顾君恩竭力劝阻，徘徊犹豫到三月十八日阿济格率兵追来了，才最终决定南下襄阳、扬武（今钟祥），但是到达襄阳后，却又把原先部署在襄阳、扬武、德安（今安陆）、荆州四府州的七万人马全都调集随营，“声言欲取南京，水陆并进”，完全放弃了这些经营了一年多，已经比较巩固的地区，致使清军尾追而来时，大顺军后方空虚，没有力量阻滞清军前进。

这里至少有两步臭棋，第一是徘徊内乡，第二是放弃荆襄，虽然如今把责任甩给了牛金星，但是高层人物全都心知肚明，不论在这个过程中发生过怎样的争执，决策人毕竟是李自成，决策失误的锅其实是甩不掉的，只不过“皇帝不会有错”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