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年轻，但实力如果超群一样是在所有人之上。

而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够让陈日立出手，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恶魔族之中，打架死个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陈日立很清楚为什么慕容清羽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指引她来到这里的那个人处于什么目的他却不是很清楚。

只是，他不得不来。

如果慕容清羽死在这里，天水阁的未来也不复存在。

所以，他需要做一些事情。

最初，他只是想要让她离开就是，安全的离开就可以，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慕容清羽再一次挣扎着站起起来，身上三道伤口止不住的流血，显得有些狰狞。

“你在害怕什么？”

陈日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怕死，也不惜命，有着全力一战的勇气，可是你还在害怕什么，有些事情，只要做出了选择就不应该后悔，你的迟疑毁掉了你。”

“你太看重前人留下的那些经验教条了，天水阁的人教导弟子的水平真的是越来越差，你可还记得天水阁的教义，水无常形。”

陈日立看着慕容清羽继续说道：“洛水之滨水天相接，倒影世间万物的奇异景象是为什么，是因为水能够包容一切。”

“它没有固定的形状，没有准确的流向，你永远不倒下一刻水会变成什么样子，它可以装进任何容器里面，也可以变成其他形态，天水阁的剑道根基就来自于此。”

“可你在害怕什么，你哪一招哪一式和前人留下的加载不一样，还是运转功法没有按照祖宗留下来的典籍，如果只是这个水平，天水阁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慕容清羽沉默不语，低头看着握剑的手掌。

陈日立见状继续说道：“你可以怨天，因为它造就了你的天赋，他让你成为天水阁最优秀的弟子，你不得不承担起这些责任，你可以尤人，因为那些家伙教导了你，将他放在这个这个位置上，可这些都没有办法改变。”

“他们造就了你，但是无法决定你是谁，正也好，魔也罢，真的那么重要么？”

周围一片安静，陈日立的话似乎不着边际，毫无逻辑可言，但慕容清羽却听得很明白。

“你说得对，这样的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对手。”

沉默良久，慕容清羽终于缓缓开口，眉宇间似乎有了几分轻松的神色。

陈日立看着她，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个丫头听懂了他的话，可是，他更希望她不懂。

慕容清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眉宇间却又一缕迟疑。

她在犹豫着，犹豫着要不要冒险。

这一战她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可能性，所以，她从一开始想的就是死后的事情。

留下残魂，回到天水阁，至少，传承不能够断掉。

如果运气好，或许短时间内天水阁还会出现天赋异禀的弟子。

如果……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如果。

慕容清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有一剑，最后一剑。”

陈日立闻言有些不解，随即瞳孔猛的收缩起来。

这一刻，慕容清羽如同燃烧起来，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开始疯狂攀升，仿佛没有尽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