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洞穴还存在，一切都没有变化，可面前的蛇女目光却变得呆滞起来，就如同提线木偶，毫无动静。

“花费了这么多心思，最终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很不甘心吧。”

寇滋缓缓开口，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诡异的嘎嘎声传来，仔细听，声音的源头正是从寇滋身上而来。

很快，身影变成了影子，变成那个寇滋十分熟悉，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没有办法的人。

天道。

这只是一道脆弱的灵魂虚影，从寇滋身体离开的一瞬间便依附在蛇女身。

“可恶呀，看来我教会了她太多的东西，用分身来降低诅咒的影响，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蛇女缓缓开口，确实一个苍老的声音。

寇滋对此并没有任何疑惑，这是灵魂世界，蛇女不过是意念的具象化，事实上，他和天道都是两道脆弱的灵魂，本体还在外面，当然，天道应该是没有身体的。

“诅咒？”

“不错。”天道老者冷笑道，“我那个好徒儿将自身和诸天星域融合，这才获得了可以驱逐我，对抗女帝和圣王的力量，可是这样一来她也有了一个致命的弱点，一旦她受到伤害，诸天星域也会遭受到毁灭，所以只需要一个诅咒便可以让她投鼠忌器。”

寇滋眉头微皱颇为不解地说道“吾见过你的灵魂残影几次，如果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你是怎么做到没有任何破绽的？”

显然，几次看到天道，甚至还有过交流长谈，寇滋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欺骗和谎言，那种真实是无法作假的。

天道冷笑一声道：“因为那些都是真的，你以为小摇头化身万千的本领是谁教的？”

听到这话，寇滋不由得愣住，感情这位是将本体划分无数，每一个分身都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都认为自身是本体，却都被真正的天道本体所欺骗。

“您是真有一套呀，狠起来连自己都骗，厉害厉害，不过，好像现在也不怎么样么？”

寇滋微微一笑，因为看起来，天道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最终的目的应该是用巫王来做什么事情，并且和对抗末世天劫有关系。

而这一点似乎很重要，尤其是这个幻境，可现在随着周淑怡的话，这个计划显然无法成功。

却不想，天道冷笑道：“是呀，我教出来的好徒弟算计了我，可以说你的运气真的不错，或者说，诸天星域也在保护你，不过没有关系，既然走到这一步，那索性就直接一些吧，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冒一些风险的。”

“哦！”寇滋的神色忽然紧张起来，虽然一直等待着图穷匕见，可真到了这一刻，面对天道老者，说不紧张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