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急忙问道:“老大,没事吧。要实在不行,给少爷再打个电话?”
戴口罩的老者回道:“没事,对了,小二,你感觉那个姑娘怎么样?”
小二看了一眼老者,立刻明白他的心思,会晤道:“您说的是会所里的那个女人嘛?总得来说是一个柔刚并济的女人,您也看到了,刚才面对我们这么多人的恐吓,她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像这样的女人在这个时代真是少见。
大家只顾着和老者谈论王珂都忽略掉了站在台阶上不动的那个国字脸男人,他想了想,决定返回:“不行,我还是得去投诉她,要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呀,在国外咱们受洋鬼子的气就算了,回国之后还要受一个娘们的窝囊气,气死我了。”
老者微笑着低声叫住他:“算了,算了,男人能学会隐忍就是本事。”
谁知道国字脸男人像一个上了劲的弹簧一样不依不饶,不肯这样草草了事,他愤愤不平的说道:“不行,一想到她就来气,少爷不让咱们在汉江市惹事,我听他的,咱们不惹事,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管有没有用,我也得投诉她,要让她知道犯了错误就必须认错,顾客就是上帝可不只是一个口号。”
看到国字脸男人不听劝,老者再说一遍:“我叫你算了。”
国字脸男人不听,转身往上跑。
老者大声怒了起来::“你连我的话也不听过了是吧?”
国字脸男人立刻刹住脚步,身子往前倾了倾。
老者走到国字脸男人跟前说道:“给我站好!——还反了你,把你养这么大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国字脸男人唰地挺直身板,笔直转身,小跑下台阶。
凌晨五六点,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对面停着一辆消防车。
小二走上前来,要说什么,
老者皱眉,不耐烦地往远处摆了一下头,拿口罩胡乱擦了一下脏兮兮的脸,不小心碰到脸颊,他嘶地吸一口冷气,忍着剧痛舔舔牙齿,又吐出一口血唾沫来,老者背疼是假实则另有隐情。他回头看一眼王珂办公室的方向,半秒后,收回目光。
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后面紧跟着几辆轿车停在他们跟前。
小二刚上车,国字脸在后面也入了座位问道:“我怎么觉得咱们老大今天不大对?”
小二回头问道:“想说什么?”
国字脸男人又说道:“就他那脾气,要放到往常,早没啥好脸了。”
小二笑道:“对方是女人吧,换做一个男人早就大嘴巴上去了……”
正说着,他们的老大在司机拉着把手之后上了车,一掌拍在国字脸后脑勺上,说道:“你们这两个坏小子说什么呢?”。
小二立马抱头求饶:“我闭嘴!”
老者点燃一根香烟命令司机:“开车。”
凯迪拉克车队在寂寥的夜中缓缓启动,一路通畅,街灯辉煌。城市尚在睡眠中,天光却已微微亮。
老者手搭在窗边,指间的烟已燃到尽头。他回头看一眼,车上跟着他在国外摸爬滚打的弟兄们歪七扭八地睡着,他吸燃最后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来。
眼前浮现出在会所的那一幕。
她双手插兜,靠坐在椅子里,下巴微抬,表情疏冷,毫无怜悯地看着他,一如当年,他和自己在国外碰到的那个女人一样,只是他的那个女人没有弄么好的命运,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又或许他只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再加上女人手机屏幕上的那组屏保可以看得出老者对王珂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