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没有人性！”

“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他配为人吗？不配！猪狗不如！”

“拜托报警吧，查一查，他女儿的死，绝对和他有关。”

“有没有律师在直播间，这种情况，要怎么替这个女孩伸冤？”

“女孩到底怎么死的，为什么死，有关部门一定要查！”

“赶紧查一查，绝对不能让这个女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有人报警吗？”

“程曦曦赶紧报警，让警察查他！”

……

现在所有直播间里，这个男人都激起了众怒，被所有网友谴责，都在唾骂他，甚至都在怀疑，他的女儿，很可能是被他打死，然后他为了讹钱，找到女儿的一封遗书，就来讹人敲诈。

现在网友们都觉得程曦曦是无辜的，都觉得这个男人是个罪该万死，凌迟都不为过的罪魁祸首。

就在男人要冲到台前的时候，两个保镖将他拦住，一左一右，抓着他胳膊，啪的一下扭到背后，抬脚往他的腿弯处踹了一脚。

扑通！

这个男人重重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重重接触，疼的他龇牙咧嘴，骂了一句脏话。

“草泥马！你们这些畜生！放开老子！”

“老子要杀了你们！”

那两个保镖一脸冷酷的表情，手上用力，将他按在地上，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丝毫不能起身。

看着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的男人，女儿坐在地上，一边眼泪决堤，一边浑身发抖。

“打死你！”

“打死你这个贱货！”

“老子杀了你这个赔钱货！”

“还敢顶嘴？看老子不打死你！”

“再惹老子生气，老子把你们都杀了！”

……

这些曾经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耳边的谩骂声，突然铺天盖地，朝着女人压下来。

她仿佛回到了当时的情境中，她现在不是在发布会的现场，而是在自己的家里，那个二十几平的卧室里，那个九十多平的客厅里，那个十几平的卫生间里。

男人将她踹倒在地，女儿跑过来护着她，也被男人狠踹几脚，女儿哭喊着护在她身前，男人却更加暴怒，发了疯的踢打女儿。

女儿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流出了鲜血，那男人还不解气，他狠狠一脚，踩在女儿的肋骨上。

咔嚓一声。

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女人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将女儿护在身后，拼命地起厮打男人，她要跟男人拼命。

她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她不能让男人把女儿打死。

可是暴怒之下的男人，哪里是她能够对抗得了的人，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拽，就将她甩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她的头嘭的一声，磕在墙壁上，脑中一阵震荡，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瘫倒在地上的她，用尽力气睁开眼，看见女儿朝着她爬过来。

刚喊了一声妈妈，就被男人一巴掌扇在脸上，摔倒在了地上，还不等女儿挣扎起来，男人又是一连几脚，狠狠地朝着女儿的身上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