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件也太苛刻了!
小肉团绝望地看着那四本基础药理向的医书,虽然有一本上一世看过,可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呀,未语便听夏悠悠道:
“时候不早了,你不是还要进宫请安听八卦吗?去吧。”
小肉团只得哭唧唧地抱着医书离去,玳瑁猫和小奶猫跟在她脚边转来转去地叫。
夏悠悠叫丫鬟们撤走餐点,伸了个大懒腰,愉快地开启自己躺平的一天,在府内溜小羊消食,顺手又喂了小鸡小鸭小鹅们。
小只小只,毛茸茸的,优哉游哉地满院子走,瞧着便可爱。
南苑是待客的屋子,没有设下人房,整个后院除了寻常的花草都比较空阔,正适合分区散养这些一窝窝买来的小家禽和家畜。
若把花草移走,还能辟出地方来种菜,只是如今没必要而已。
这时,禹王打着呵欠凑过来问,“你阿爹去哪儿了?一夜未归。”
“他呀,寻佳酿去了,父王不用担心。”夏悠悠意有所指地轻笑道,又问:“宫里的事弄得很晚么?父王一脸没休息好的样子,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倒不是因为宫里的事,左右不是我家孩子,犯不着烦进心里,就是被叔伯拉着喝酒到半夜,听他们诉苦听得耳朵发麻。”回到府又赶书稿,等回过神时天都亮了,结果杜衡还没个踪影。
禹王疲惫地捏捏眉心,“詹亲王世子萧爽跟安锡伯府嫡长女慕容楚惠定亲了,婚期就在一个月后。”
夏悠悠毫不惊讶这简洁的结果,劝道:“父王回去歇着吧,待阿爹回来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禹王忽然来了精神,“你怎的不好奇过程?换成团团,该热切地追问细节了。”
“过程无非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被当场抓住,更重要的是安锡伯夫人崇德县主泼辣闹腾,不成亲收不了场。”夏悠悠笑道,“若两人没被当场抓住,就算同时失踪也可以寻个由头,先后回席面的呀,何须族亲长辈也出面儿?”
禹王笑了,“嗯,猜得不错,阳和王出面做主婚事,但萧爽不承认这笔账,惹怒了陛下,生生挨了三十仗也不肯改口,后来还是慕容楚惠跑出来,求陛下收回成命,婚事便这般定下了——”
啊呜。
禹王说着打了个大呵欠。
夏悠悠撒下最后一把饲料,推着禹王的背道,“父王赶紧儿去休息。”怎么一个个都不爱睡觉?
禹王由着她推,一边走一边回头问,“悠悠觉得萧爽这般为何?”
夏悠悠满脑子问号,“我跟萧爽又不熟,怎的知道?”
禹王揶揄道,“听闻你看上萧爽,还邀请他教你捶丸呢,萧爽长得确实不错。”
“您想到哪儿去?我是邀请他教捶丸,又不是邀请他一起睡觉——”夏悠悠哭笑不得道,“怎的就成看上了?”
禹王煞有其事地摸着下巴点头,“真不愧是我女儿,我也是这般反驳的,若说看上,那也应该是赫连纲吧,都费尽心思从大理寺抢回府当近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夏悠悠把推改成拉,停了脚步扶额道,“又有什么谣言?”
禹王眨巴眨巴那双虽然有一点细纹,但还是十分勾人的桃花眼道,“因你,萧爽打死不承认跟慕容楚惠的私情,事儿发酵了一夜,如今应该已经传成他们两个早已私定终身,但你插足,破坏人家感情,以致于闹了矛盾,发展成这般事态。”
这谣言归根结底就是她害了慕容楚惠呗。
夏悠悠翻了个大白眼,“我跟萧爽就宴席上见过一面,算上教捶丸统共也没说过十句话儿,我这腿便是十米长,也插不成如今这个事态发展吧?”她都猜到是谁在谣传了。
“父王自是信你。”禹王笑眯眯地拍拍夏悠悠肩膀,“所以父王凭借个人魅力,请了几个青年才俊教你捶丸,以此告诉愚蠢世人,你不稀罕萧爽那草包纨绔。”
“……”啊这?大可不必呀喂!
禹王完全没打算给夏悠悠拒绝的机会,打着大大的呵欠,“父王困了,悠悠记得好生招待人家,看上哪个就留下哪个,若是都喜欢,便都留下吧。”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了。
“???”这父爱也太离(刺)谱(激)了叭!是这年头真实存在的吗!!虽然禹王的行事作风本来就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