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要注意,除了不能受冻,在痊愈之前最好也不要沾水。”
金子恒一一答应。
钱通这才大步地朝着马车走过去。
桃香将金子恒的披风抱出来。
金子恒接过去披了,脸上洋溢起满足的笑意。
却不知他身后,陈敬轩的眼刀子,已经扎了他千万遍。
钱通走到马车前,仇畅却是一反常态没有扶他上车,而是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钱通有瞬间的尴尬,本来喝了酒已经泛起绯红的脸,更觉得发热起来。
代胜气得朝着马车里瞪了一眼,扶钱通上了车。
马车上,仇畅一脸的冷厉,更是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与刚来时抱着钱通的情景判若两人。
钱通又气又纳闷,红着脸自己找了个位置靠下来休息,却不小心衣袍落在了仇畅的腿上。
钱通刚想移开。谁料,仇畅却是迅速地一下抽离了自己的腿。
这么明显的疏离,让钱通忍无可忍,“你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惹到你了?”
仇畅冷哼一声,把眼光放到别处,没有理睬钱通。
钱通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尴尬地张了张嘴,气闷地靠到了一旁离仇畅较远的地方。
代胜驾着车,气得骂仇畅道:“舒服的日子还没过两日,我看你是又过腻了吧?”
仇畅只是冷着脸,默不作声。
到了医馆门前马车停下,仇畅又自顾自地下了车,迅速地进了院。
代胜见此下来到后面叫钱通下车。
钱通却是早就睡着了,仍旧脸色绯红。
代胜气得一边骂仇畅,一边轻声呼唤钱通,可是却叫了几遍也未醒。
他忍不住伸手摸上钱通的额头,这才猛然发觉钱通竟然已经发起烧来。
代胜一把将钱通抱起来,疾步进了屋,为他盖上了被子,又急忙进了药房。
仇畅也发觉有些不对了,走到钱通的床前就要去试探他的温度。
却被从药房出来的代胜喝住:“你住手!从今以后,你不许再碰他!”
仇畅愣在那儿,倔犟地盯着代胜。
代胜迎着他的目光,闷声道:“与其让你折磨死他,不如让他自生自灭!”
说完,便将钱通扶起来喂药。
只是那药到了钱通的口边,都顺着嘴角流下去,根本喝不进口里。
急得代胜没办法,只得放下药碗,去配制擦身降温的药。
仇畅满心愧疚和心疼,定定地望着床上的钱通——
苍白面色中透着不正常的绯红,双唇却是红得艳艳的,可能是烧的厉害,钱通不时地发出呓语声。
仇畅猛的奔过去,端起药碗含了一口,俯下身对着钱通的红唇便压了下去。
代胜配了药出来,正看见这一幕。
他忍不住垂了头,掩去了眸中的落寞神色,转身又返回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