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卒看着面前的景象,忍不住对一旁的卫队长开口问道。
几万的弥生教邪军就在城池外三里的地方绕着大圈,也不前进也不后退,任谁看了不会觉得奇怪呢?
要是说他们真有什么计谋,或者说怕了那激发铭文也罢,可现在转着圈就算是踩上也没有停下过,这就太不对劲了。
但他所呼唤的那卫队长甚至都没看外面一下,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城池之内,右手更是一直放在刀鞘上就没离开过。
“专心做好你的警卫就是了。外面有暗哨,若有异动会直达将军处。你更应该关注的,是城中。”
“啊?卫队长,那么说,那个传言是真的了?”
听到这话,那士卒突然握紧了手中的战戈,眼中满是震惊的低声道。
这些日子下来,城中的人虽然越来越少,可经过了这么多场堪称炼狱的厮杀下来,却让他们战斗力更加高涨,甚至有不少人还借此机会突破了自己的上限,武道境界更进一步。
虽然大部分人都很团结,都视李万年为将为父君。
可总归随着实力提升,加上每天都在不断死人,这军中一直都有风言风语,说是哪个副将不想为一个狗皇帝的命令送死,更对自己在前面拼命,其他人坐山观虎斗甚为不满。
早就应该离开这破地方,让这些弥生教邪军对那见死不救的联军大出杀手了。
只是这些消息毕竟只是传言,且每次都没说清是哪个副将,再加上李万年的压制,最后都不了了之。
可是,随着昨日李万年与敌军拼杀,丢掉一手臂的消息传出来开始。
当天晚上,哪怕他仅仅是个小卒子,也都明显的察觉到了营中沉默了不少。
大帐内很多熟悉的人都不见了,又多了许多似是其他营房的面孔。
而现在,自己的卫队长又说出如此话语,看起来这件事似乎是实锤了。
毕竟,卫队长可是从小跟着李将军的,也是出于信任,才将这正城门的防守交给了他。
而就在这同时。
江安城的中心处,城主府之中。
李万年盘腿静坐在蒲团上,正在缓缓运功给自己的胳膊伤口进行着疗愈。
只是,那毒似乎并没有随着切下手臂而完全去除。
创口处每次刚修补好,都会猛烈的一颤,跟着暗绿色的脓水再次破创而出。
李万年的面色,也随之再苍白上几分,甚至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了。
“将军,这伤若是治不好的话,不如回京如何?末将想来,逸王殿下如此看重您,一定会有妙计为您治好吧?”
随着一道冷淡的声音缓缓响起,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一个身穿甲胄,腰挂双刀的瘦长身影迈步走入。
那张同样瘦长的面庞上,一双眼睛中满都是阴桀之意。
李万年轻瞥了他一眼,但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淡漠道:
“魏河,你不在西城守卫过来做什么?”
“至于本将军的伤,不用你多操心。”
“呵呵,是啊。将军不管什么事都不用我们多嘴。可末将自己的命,我总得操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