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乾人都喜欢搞这一套,之前不是也有过吗?”
一众心腹都很兴奋,“台吉,这可是好机会,如果能有一个乾人的大官做内应,那么对接下来的破城肯定有好处,这是大功一件啊。”
但也有人道:“不一定,也可能是诈降,诸夏人最喜欢搞这些阴谋诡计了。”
“这倒也是,不过也没关系啊,大不了到时候我们把实情禀报给可汗,具体怎么决定让可汗判断就是了。”
“嗯。”
赤哈想了想微微点头,“那就让他进来,问问他什么情况?”
虽然他并不想出风头,但是送到嘴边的功劳也没有不要道理。
他也并不害怕别人说他和乾人勾结什么的,如今蛮族威势正盛,谁会相信他和乾人勾结,有脑子和没脑子的都不会信。
不一会功夫一名东厂的番子就被带了进来,此人名叫陈瑜,乃是东厂的一名总旗。
地位不高,但因为胆识过人,而且能言善道,所以才被老七委派了这个任务。
虽然孤身深入敌营陈瑜心中肯定紧张,但是东厂乃是皇帝的鹰犬心腹,这段时间还是把傲气给养出来了。
而且他知道,这任务虽然危险,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毕竟这是李总管亲自布置的任务。
如果完成得好,那依李总管的性格,肯定会得到重用。
说不定他也能混到一个太保当当,那就威风了!
心中这样想着,他本能的挺起胸膛,不亢不卑的抱拳一礼道:“大乾使者见过草原台吉。”
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风度,不要丢了李总管和陛下的脸,不然这一趟就白跑了。
见他这种态度,赤哈忍不住一皱眉。
周围他的一众心腹更是勃然大怒,“大胆乾狗见了我家台吉为何不跪?”
陈瑜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淡淡的道:“两国交兵,分属敌国,我身为使者又不是尔等仆从,为什么要下跪?”
“你……”
众人还要呵斥,赤哈却冷冷的一摆手,然后问道:“既然是分属敌国,你来吾这里做什么?
又是谁派你来的?”
陈瑜闻言再次朝上拱手道:“在下既是大乾使者,自然是奉如今雁南关内主官李总管大人之命而来,来此也没有别的,只是李总管大人有一道书信要我转告台吉。”
“李总管?”
赤哈闻言微微沉吟,然后问道:“吾听说如今这雁南关内是一名叫做李逸的太监在执掌,乾国无人了吗,居然让一名太监为统帅?”
他这话一说,帐内众人都是一阵哄笑。
赤哈也是轻笑,随即又问,“你说的李总管可是他吗?不知他要你转告什么话,难道是要向我蛮族请降吗?”
陈瑜听到他如此轻慢,心中自然恼怒,不过想到自己的使命,而且又身在敌营,只得压下心中的怒意,然后道:“投降自然不可能,至于说了什么,书信在此,台吉尽管自己看便是。”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赤哈微微皱眉,他虽然是可汗之子,但却没有接受过诸夏的文化教育,但好在他帐中也不是没有诸夏出身的官员。
很快一名乾人出身书吏就被召了进来。
其人战战兢兢,如同一只生活在猫群里的耗子一样,小心翼翼的给赤哈恭敬的磕头行礼。
和陈瑜这个番子的不亢不卑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