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相国。我看小皇帝就是故意煽动民乱,真是昏君,昏君,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见过有这样的昏君!”
一众官员全都怒气勃发,在他们看来,皇帝这完全就是昏君行为,就算是为了和丞相府斗也不能这么干啊。
这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吗?
百姓都起来对抗官府了,那朝廷还拿什么统治天下啊?
这一招,别说他们看不懂,张翰也看不懂。
这一次小皇帝从头到尾的行为都让他感到迷惑。
“相国,这件事必须马上终止,这水利不能再修了,否则一旦引起大规模民变,后果不堪设想!”
有人提议道。
其他人立刻附和,“对,那些阉奴不是有本事吗?那就让他们把整个京畿的都修了,看看他们有多少钱粮往里面填。”
张世帆听到众人的话也有些迟疑,下意识的看向父亲张翰。
张翰似乎也在犹豫。
就在此时,那位干孙子菅秉,又再次开口道:“相爷,此时万万不可终止。”
“什么,菅给事中,之前说不能参与水利兴修的是你,怎么现在你居然又说不能终止。”
菅秉却没有理会众人,而是看着张翰道:“相爷,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我们因为还没有下场,只要我们能够顶住各方的压力就能置身事外。
最多就是面子上难看一点而已,被清流和勋贵骂几句而已。
我们甚至还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边说此事已经有内廷接手了,我相府为了不和内廷产生矛盾,为全局考虑,所以才不插手。
然后只要有机会还可以指责皇帝劳民伤财,至于有没有劳民伤财不重要,反正我们说有就行了。”
菅秉继续又道:“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已经下场了,不管我们说什么别人只能看到我们失败了,自然就会认为我相府上下不如皇帝的内廷。
而且要是到时候内廷真的如现在在上阳骊山两县做的一样,也同样不征徭役,不加税赋就把整个京畿的水利给修了,甚至在其他各地也搞了什么农民互助会,到那时整个京畿的势力必将暴涨。
我相府死期不远矣!”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不过立刻就有人表示质疑:“这……这怎么可能,不加税,不征徭役,他就算在那些贼寇手里缴获了再多的钱粮也不够用!”
“谁能确定他们一定不能呢?”
菅秉反问道。
“这……”
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以前他们可以一口咬定,但最近的皇帝有点反常。
让他们有点,不,不是有点,是非常看不懂。
就在此时,菅秉忽然又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玉瓶,道:“最近京城玉鼎楼忽然开始出售这种新型的聚气丹,不知诸位可听说过?”
“当然听说过,听说这种聚气丹的效果是普通聚气丹的五倍以上,所以一出现就立刻大卖。
不过,这和眼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众人都很不解。
倒是张翰眼睛忽然一睁,冷声道:“你是说这聚气丹和皇帝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