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槐怎么样了?”
裴京西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看向紧闭的房门。
“一整天了,只喝了点水,我真担心她出事。”
闫冰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将包放下。
“交给我吧。”
她敲了敲岑槐的房门,听到里面传来动静,才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你一整天不吃不喝,外面那人啊快要担心死了,他害怕你出事,特意让我过来安慰你呢。”
闫冰打趣道,坐到岑槐的身边。
房间的灯,只有一盏淡淡的夜灯,不是很亮,她的身影单薄,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岑槐面无表情,脸上的泪痕还未风干。
“我想奶奶了。”
闫冰伸手,将岑槐搂入怀中,耐心的安抚。
“我知道,可是奶奶在天有灵,肯定希望你能够开开心心的,而且,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呢,你得重振旗鼓。”
同裴京西的安抚不同,闫冰告诉她,要强大的去面对,还有人等着她在前进。
一句话,将岑槐从冰冷的低谷强行拉了回来。
岑槐一把抹掉眼上的泪痕,深吸了口气。
“我知道了冰冰姐,我一定要快快好起来,要惩处那些罪魁祸首,他们都还没有得到惩罚,我怎么能够这么轻易认输!”
“好样的!”
闫冰带着岑槐走了出去,裴京西听到声响,立马回头看着他们。
“岑槐……”
“京西,我没事了。”
转眼,到了邻居奶奶的葬礼。
天空蒙上一层灰色,仿佛也在哀叹她的离去。
邻居奶奶生平并无几多好友,来人并不是很多,裴京西亲手着办,丧礼都是最高规格。
岑槐穿着黑色的丧服站在最前面,在牧师的诵声中,噙着眼泪。
仪式结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走到岑槐面前,恭敬开口。
“你好,请问是岑槐小姐吧?”
岑槐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岑槐。
“这是黄老太太生前拟下的遗嘱,她将自己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你,很遗憾,在这样的场合见面。”
看着面前的合同,像是一把刀插在季思雅的心间。
呼吸有些痛,也很沉重。
她颤颤巍巍的接过律师手上的文件,在他手指的方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泪水充盈眼眶,在落下最后一个笔画时顺着两旁落下。
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笑意。
“谢谢。”
律师微微颔首。
“岑槐小姐,请节哀。”
岑槐站在最前面,凝视着邻居奶奶的遗照,深深地,鞠了一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