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要去找你!
魔都距离杭城很近,我开车过去!很快就能到!”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和坚定。
“好!太好了!”
叶少风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和期待,“其实,就算你不打来,我也正想联系你呢。云景县这边有些事情,可能真需要借助你的智慧和资源。”
他坦诚地说出需求。
“少风,你是我的主人!”
方流苏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忠诚,“为你做事是我的本分!有任何事情,你尽管吩咐!你等着,我现在就出发!”
她语气急促起来,就连胸脯也跟着一阵起伏。
“好,我等你!”叶少风含笑应允。
电话挂断的忙音传来。
方流苏却依旧紧紧握着听筒,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一只手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那里如同揣了一只受惊的小鹿,怦怦狂跳。
精致的脸蛋上,红霞未褪,反而因刚才那番对话烧得更艳。
她微微喘息着,试图平复那被撩拨得难以自持的心绪。
“不行……”
她喃喃自语,眼神迷离又带着一丝懊恼。
“刚才似乎……又惹主人不快了?虽然他说是玩笑,但……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更高兴呢?”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她需要一份“礼物”,一份能让主人展颜、体现她价值的礼物。
就在这时,厚重的红木书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道清丽绝伦的身影走了进来。
方青衣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月白色旗袍,将她婀娜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绝美的脸蛋上神情恭谨,如同画中走出的仕女。
方流苏的目光落在方青衣身上,原本还有些迷离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如同发现了最完美的珍宝。
一个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型。
“青衣。”
方流苏的声音恢复了家主特有的清冷。
“备车。立刻去杭城一趟!”
方流苏命令简洁有力。
这也是她一贯的作风。
在下属面前,她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方家家主。
“是,家主。”
方青衣垂首应命,动作优雅流畅。
“你,跟我一起去。”
方流苏补充道,目光在方青衣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审视。
“啊?”
方青衣微微一怔,抬起头,美目中掠过一丝疑惑。
家主出行很少带她。
毕竟,她是负责魔都事务的管家,真的离不开魔都。
“有问题?”
方流苏秀眉微蹙,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悦的威严。
“没,没问题。”
方青衣立刻收敛心神,恭敬回答。
“对了。”
方流苏仿佛想起什么,语气随意地开口。目光锐利,落在方青衣脸上。
“青衣,你和你那位在邻省当副处长的丈夫……感情如何?怎么结婚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有动静?连个孩子都没有?”
她的话题转换得突兀,带着一种上位者审视的冷漠。
方青衣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
这个问题触及了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女人声音带着一丝艰涩:“回禀家主,他……长期在外地任职,一年也难得见上几次面。
而且……”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更低,“他身体一直不太好,总是……有心无力。” 提到“有心无力”时,她的脸颊微微泛白,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和屈辱。
这段名存实亡的政治婚姻,是她心头一根无法拔除的刺。
方流苏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端起桌上的骨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姿态优雅。
只是,接下来的话却是一片冰冷。
“既然如此,那便离了吧。
一个连自己女人都满足不了的废物,留着何用?
我替你寻个更好的便是。”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啊?!”
方青衣猛地抬起头,美目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离婚?这……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方家的女儿,婚姻从来是家族利益的筹码,岂能轻易说离就离?
除非,有了更好的选择!
“怎么?”
方流苏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她。
那眼神平静无波,一股巨大的压力瞬间笼罩方青衣。
“我——做不了这个主?”
她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方青衣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看着家主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面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
她瞬间明白了,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屈膝行了一礼,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地回答。
“是,家主的意志,便是奴婢的命运。奴婢……遵命。”
“这还差不多。”
方流苏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她随意挥了挥手,“去准备吧。记住,要快。”
“是!”
方青衣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恭敬地应了一声,低着头,脚步虚浮地退出了书房。
直到关上厚重的房门,隔绝了家主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
她才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剧烈地喘息起来,手心一片冰凉。
她实在搞不懂,家主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突然为自己的命运担心起来。
接下的路,会怎么样呢?
女人美丽的眼睛里,一片迷茫。
而书房内,方流苏则重新靠回椅背,目光投向窗外魔都璀璨的万家灯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份礼物,应该能让主人满意吧?
杭城的夜,似乎变得更加值得期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