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详细说说云景县吧。
它的具体情况,有什么特别的?比如,有没有什么独特的资源、物产?或者有什么值得挖掘的传统文化底蕴?”
提到云景县,叶轻语脸上的温柔笑意淡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与忧虑。
“云景县啊……”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奈,“它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南方山区小县城。
说它普通,是因为它没有工业基础,没有矿产,没有交通枢纽……
但说它不普通,那就是说它不普通,那就是因为它实在太穷了,穷到让人心痛。
是那种‘穷山恶水’的穷,名副其实的一穷二白。”
她的目光投向远处黑暗的湖面,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那片困顿的土地。
“它在全国划定的贫困县名单上,榜上有名。
它一年的GDP产值,可能……可能还不如杭州一个富裕点的乡镇。”
“不过。”她顿了顿,像是努力寻找一丝亮色。
“如果你非要说特色……山清水秀算不算?
那里的山很青,水很绿,空气是真好。”
“当然算!”叶少风眼睛一亮,“山清水秀是巨大的优势,这是发展旅游业的绝佳资源!”
“唉,我的傻弟弟。”
叶轻语苦笑着摇摇头,语气带着现实的语苦笑着摇摇头。
“你呀,还是太理想化了。
现在这年月,老百姓刚刚能吃上饱饭没多久,多少人会有闲情逸致花钱专门跑去看山看水?
就算有,那些有名气的、交通便利的风景名胜还不够他们去吗?
谁会跑到我们那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去?”
她越说语气越低沉。
“最要命的就是交通!那里全是盘山路,九曲十八弯,坑坑洼洼,连一条像样的柏油公路都没有!
每次我回去,坐车简直就是受刑。
吉普车还好些,像今天坐的这种轿车,根本跑不起来。
一路颠簸,五脏六腑都像要移位,吐得昏天黑地是常事。”
“要想富,先修路!”
叶少风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朴实却蕴含真理的话。
“基础设施是发展的基石。
云景县要发展,必须先解决路的问题!”
“要想富,先修路……”
叶轻语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又被更深的无奈淹没。
“你说得太对了!这个口号一针见血!可是……”
她再次叹息,带着……”
她再次叹息,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不是不想修,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县里的财政穷得叮当响,连发工资都捉襟见肘,哪有钱修路?
年年往上面打报告申请资金,可全省像云景这样的贫困县还有不少,上面划拨下来的那点钱,简直是杯水车薪,根本填不满这个无底洞。”
看着叶轻语紧锁的眉头和眼中的焦灼,叶少风一阵心疼。
他停下脚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姐,别心急,也别太有压力。
等我们回去,我们一起想办法。
相信我,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真正无解的难题。”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强大的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底气。
叶轻语看着他年轻却异常沉稳的脸庞,感受着他话语中的力量,心头微微一暖。
她知道这个弟弟如今能力非凡,但还是忍不住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好吧,知道你是个有钱的‘大老板’了。
看来我这个穷县长,以后真得指望你这位‘财神爷’多多关照了!”
她故意加重了“财神爷”三个字,语气带着调侃。
但眼底深处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对弟弟的骄傲与信赖。
“财神爷……”
叶少风喃喃重复着这个称呼。
突然,他的眼神一阵闪烁。
深邃的眸光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深处。
一个总是穿着精致旗袍、笑容明媚如春、仿佛天生就与财富打交道的倩影,猝不及防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和他相比,自己只能用一个穷字来形容了。
要不要,现在就联系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