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野兽在瞄准猎物时候才会露出的光芒。

陆可可啪的一声把水杯放到桌子上，问到第三遍的时候，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顾九辞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明拓脸上的笑加深，闲适的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短短几秒钟他的态度就来了个大反转。

好像之前殷勤的开场，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现在他目的达到了，也没必要遮掩自己的目的了。

“你就这么爱顾九辞？”明拓语气中多了几分冷嘲热讽，“之前为了他和我们决裂，现在为了他又能轻易向我们低头，可可姐，我是真的好嫉妒他。”

“嫉妒到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

“他哪里值得你付出这么多，难道我不好吗，我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没有，为什么你从来就不正眼看看我。”

后面的话陆可可基本上就没听到，她撑着沙发扶手，看着明拓一张一合的嘴巴，觉得五感都想被屏蔽了，浑身发软，耳鸣目眩，张开的嘴只能艰难的发出一个单音节。

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权。

她瘫软在沙发上，临失去意识前，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明拓露出冷冷的笑，是志得意满的笑。

…

好像没过多久，又好像过了很久。

陆可可缓缓撩起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一盏繁琐华丽的吊灯，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在吊灯的水晶上折射出各色光芒。

她眼神迷茫，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听到旁边有人问她。

“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明拓的声音，陆可可猛地想起晕倒之前的事。

那杯水，明拓给自己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