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眼看他娘自己说错话把自己呸了一通,双手合十在那儿天地神佛拜了一通……差点没把他笑死。
“都怨你这小子,跟我这儿扯什么呢!害我差点说错话!”赵春花拜完神佛,当然是把怨气都撒在儿子身上了。
还好赵富对这一幕早有心里准备,此时是见怪不怪心平气和甚至还有点好笑的。
“好好好,都怨我,都怨我。别生气了娘,气大伤身啊。”
赵春花瞪他一眼,末了还不忘问:“那你还说不说了?”
“说啥?”赵富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噢噢噢,说说说,那肯定得说啊!不过今晚不说,等见完小陶再说,这下您总满意了吗?”
“这还差不多。”赵春花气气哼哼。
赵富有些哭笑不得,他娘有些时候,也确实是很像小孩的。
人家说的老顽童老顽童,但他娘今年才四十的尾巴,也还没到那岁数呢。
看来是天性如此。
这事儿的后续就是,赵富见完了陶向予,两个人事在半个月内差不多就尘埃落定了。
但要结婚领证办个仪式还没那么快,需得要等陶新军的手术做完,起码康复半个月再说。
加起来,差不多还要两个月的时间。
……
赵贵那阵子回家,总觉得他们家气氛怪怪的,无论他娘还是他哥,都有点神神秘秘的。
暗中观察了一阵,便下了定论,不对劲,真的十分不对劲。
他哥,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跑三百六十天船的讨海狂人,人称打渔机器……那阵子跑船都不像之前那么积极频繁了,反而是往家里跑的时间更多。
但是他不去讨海在家,又不太在家待着。
有好几次他都没有早退,就正常时间下工回家,那时候挺稳晚了都,他哥都还没回家。
这么多年,他哥这么一个宅男闷葫芦,哪里这样过?
赵贵觉得这可太稀奇了,不过这样子,好像也不是很难猜,十有八九,就是处对象了。
他哥居然有心思处对象了?老天爷,这对赵贵来说是更稀罕的事了。
这几年,他娘给他哥介绍过那么多姑娘,一个成的都没有,他都快要认为他哥这辈子要当和尚孤独终老了!
要说嫉妒,赵贵不是没有,他娘从小偏心他哥,连这方面都不例外。
介绍对象只管他哥,他哥看不上的那么多,却连一个都不给他看一下。
他也只比他哥小三岁好不!
他哥十八岁的时候他娘开始给他介绍对象,那时候他十五岁还太小也就算了,他哥二十一的时候,他都十八了!
要那早结婚的,不是,深圳场结婚的……那都要当爹了。
可他娘还是对他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