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做是包办婚姻呗,包办婚姻连男女双方本人都没得选的,甚至很多在进洞房之前,除了性别之外,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对彼此长得是圆是扁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一无所知。
好歹吧,她这能挑的虽然很有限,起码还能提前知道对方长得啥样,能看照片也能先见见对方本人,长得是圆是扁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能知道。
正式定下来之前,要是想的话,还能先处个几天看看,熟悉熟悉一下彼此,如果觉得不合适的话——那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呢。
钱都给了,概不“退货”。
……
好像是有点可悲,还有点可笑,但是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命运。
于是乎,到现在就这个局面,听闻这件事还有这个条件来找她的人,就剩了那么三四家。
陶向予是还有得选,但也不多。
如果不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这一步,如果不是真的对自己的父亲还有割舍不下的太多的爱,陶向予这样一个读书算是不少,从小都算是自尊自爱的女青年,会做这种事吗?
基本上做了这种事,就等于将自己的未来,将自己本有机会向上走的人生,亲手切断了。
虽然说吧,他们这种封闭的小地方,向上走能出头的机会本来就所剩无几,少知又少。
靠读书多少能是一个机会,但是也太难了,起码得读到年年全县第一第二才能有点奔头吧。而且靠读书就算有上升出头的机会,那也慢,太慢了,有几个能熬过去呢?
再加上一个,性别女,女青年。
那就是难上加好多难——九九八十一难了。
小地方资源少,机会少,可以给男青年分的都不够,女青年还想分一杯羹?不是家里得有不小的背景,就是真得各方面优秀到无可取代。
否则,都是差不多的,最终都得嫁人生孩子,不过早一年晚年的事,殊途同归罢了。
……
赵春花知道儿子的意思,他无非是觉得,不应该“利用”这种机会让人家成为赵家的人。
这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吧。
确实不是什么太正经太健康的“手段”,这样跟强求来的,有什么区别吗?
赵春花不敢说自己是个绝对的好人,但也一定不是个没良心的人,当然更不是那种什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富子,娘知道你的意思。”赵春花也是无奈地叹口气,“你以为娘没想过吗?在你心里,娘难道还真是这种、这种……”
赵春花一时词穷,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说明这种误解。